南程王正在雍城外练兵,就听见一声急促的马鸣之声,抬眼看去,南景穿着厚厚的盔甲行了,他单膝跪地:“父王。”
“嗯。”南程王抬手叫他起来:“等你弟弟回来,你便可以回丹阳了。”
南景站起身来,急道:“父王,兵不能一日不练啊!中魏如果再与我国开战,我从雍城带兵走能便捷些。”
南程王淡淡的说:“不用了。”一句话说完,策马往雍城山脚下跑了过去。
南景来不及细想,他翻身上马:“驾!”
急速刮过的北风吹起马儿的鬃毛,它像是踩着风凌然而变,变成了一匹千里宝驹。
南程王停下了,马儿嘶鸣。他回头看向追来的大儿子,长叹一声:“你看看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上书“父王亲启。”
南景有些犹豫,他迟疑的接过来,打开一看。不过须臾,顿时怒不可遏:“父王!中魏欺人太甚!边石本就不是一般的边境之城,草质肥美鲜嫩,水流清澈,地形平坦,是极好的养马之地!中魏竟然…还妄想石塞城!”
他紧紧攥着马鞭,面色冷凝,胸腔压抑的上下起伏,像是酝酿着一处极大的怒火:“父王!南景请战!”
“请什么战!”南程王瞥了一眼怒气暴涨的南景:“你二弟还在中魏呢!中魏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他有些喃喃道
雍城山的风凛冽锋利:“我们这些年与中魏打得还不够吗!人家不怕消耗,兴许还能扩张国土。我们呢?越打越穷!朝野动荡,四周群狼环伺虎视眈眈。这个时候,不能打啊…”
“父王!难道就任凭中魏所言?给了石塞?”南景不可思议。
南程王拍了拍他肩膀:“景儿!父王相信你和如风,将来定然能将我南程的养马之地夺回来!”
“也不知二弟现在…还好不好。”南景默默攥紧手里的红缨长戟。他抬头望向中魏的方向,天际渺远,担忧的人在远方未归。
再说这边的南如风,浑然不晓得身处南程的父兄是如何担心他。他从茶馆出来,看了一场戏,实在是深刻了解到中魏的这位定王是什么人了。至于云定安,他眼神闪了闪,每个人都有两张面孔,这位云泽四殿下,到不一定就是这么个贪小怕事之人。
况且,云泽王储未定,王子众多,明争暗斗,数不胜数。云定安能平安到中魏,定然是个不能小瞧之人。不过,中魏这儿,又是另一个龙潭虎穴了。
这儿是中魏最繁华的一条街,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南如风一只脚迈进松风水月时,一个侍女就盈盈而来:“先生,或棋或酒?”
他微微挑了挑眉:“有何分别?”
松风水月向来不缺的就是消息。那侍女微微一笑,就知道面前这人乃是个别国之人:“先生若是选棋,就可与人博弈,若是选酒,便可与人对饮,独酌也可。”
南如风奇道:“我看着酒肆如此之大,竟没个睡觉的地方?”他勾唇一笑,端的是芳华夺目。那侍女行走在这松风水月之处,见了许多名士公子,竟没一个能比得上面前这位先生的,啊…刚才进来的那位白衣公子,二人若是站在一起,必然是这月逸一景了。
“先生若要歇脚,请上三楼。”那侍女转身带路南如风便跟着她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