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志听完,觉得老情人的话也不无道理。
难道是自己的仇人干的?这可能性也有。
白英珊见他脸色沉重,忙小心翼翼地问:“志哥,你最近是不是碰到什么棘手的案子啊?有对家要找我们麻烦啊!”
富志陷入沉思:确实,最近手上有个土地案颇为棘手!
委托他的原告是兴家房产公司,被告是一名不见经传的小型建筑工程公司荣升,本来荣升的经理兼法人李平安是个古惑仔,手下有几个乌合之众,接点小打小闹的小工程,不成气候。
偏偏兴家想开发的区域有块至关重要位置的地皮属于这个李平安,李狮子大开口要了天价拆迁款,几次谈判下来,不欢而散不说,不知怎么李一冲动砍伤了兴家的副总经理,就搞出了官司。
偏他道里还有个拜把兄弟,地位不低,一听说这时,叫嚣着要替他出头。
本来十拿九稳的案子。
这么一来二去。可见案子多棘手!
原本接案子前他派人打听清楚了,十拿九稳的案子才接下的。
哪里知道这破案子竟然能扯上这么多破关系!
等他接了案子签了委托书,妈的,派去调查的人突然告诉他这事,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嘛!
要不是这调查的人是他合作几十年的侦探事务所,他都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挖个大洞等他填——故意坑他呢。
不想在情人面前露怯,富志点了根雪茄,深深吸了一口,静下心来,“庸人自扰!我会派人查的。”
白英珊见情人脸色凝重,乖觉的点了点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想刚才高跟鞋踩在刹车上随时准备着的紧张感让人神经紧绷;紧握方向盘的手心满是汗,黏糊糊的让人难受;车速快的让她随时有种即将失控撞车的恐惧感。
白英珊是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望着抽着雪茄,正呼出烟圈的闭目养神的老情人,她张了张特地为了让自己看着年轻些而抹着的粉嫩色唇彩的朱唇,最后还是闭口不言,身体一侧靠在沙发扶手上,单手撑头,默默地坐着,陪着。
富志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她还是多少懂得他的阴沉的,在他不高兴的时候说话打扰,会被他弑人的眼神瞪的发怵。
有些人可以一再地去碰触他的底线,几番下来对方的底线反而越来越宽松,变得越来越没有底线,如老刘;有些人则不然,千万不要去尝试试探他的底线,一次都没试之前,可能对方都不用出手,自己就先挂了,如眼前这个男人。
于他,她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她与她们唯一的区别,她有安琪,也仅有安琪,如此而已。
安琪于他,是女儿,也仅是血缘上的女儿,仅此而已。
是他与她厮混时,他随口会提到的女儿,她需反复提醒他,他的女儿,只此而已。
他没有负她,因为这只是一场露水姻缘;她没有负他,因为安琪确实是他的女儿……
“宗明,七中门口那电脑店的案子怎么样了,都半个月过去了!”每周例行会议结束,警察局局长在会议室留下了重案组组长周宗明,关切道。
周宗明一筹莫展,看了看局长,苦笑道:“有点胶着!”
警察局长板着个脸,望着这个一向做事得力的下属:“再给你半个月,限你这半个月内把案子结了!到底在学校门口,影响多不好,还是市重点学校!人家教育局都开始关切这事了。”
周宗明低声嘀咕:“局长,这线索都断了,怎么查?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管你怎么查,到时给我结案!猴崽子,要不你去市委办公室报告去!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