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被打的头晕眼花,腹部疼痛又将神志拉了回来,她知道,现在必须冷静,必须想办法拖延时间,但愿纪泽修的“女朋友”能够尽快发现她失踪。
“别……别打了,我可以给你钱,多少钱都可以……”
“呦,现在舍得把遗产拿出来了?算你识相。”
宋天虎的目的果然是要钱,但是九月猜对了一半,他还要南风和纪泽修的命。南风出动家里的亲戚封铺抓人,纪泽修则吞了他三成家产,还实名举报、与警方连手端了窝,怎么能不气。
宋天虎扳起九月的下巴,恶狠狠地问:“我查过你所有账户和资产,屁都没有,是不是南家帮你把遗产藏起来了?还是纪家?”
九月大脑飞速运转,不能把无辜的人扯进来,灵机一动,扯谎回答:“没有谁帮我,是我把遗产埋在老宅了,老宅的古树朝东两米左右有一方石台,所有东西都在石台下面。”
老奸巨猾的人哪里会轻信,反问:“哄老子呢?谁会把钱埋在地下!”
“是真的,我爷爷看时局动荡,特意把家产换成金条埋着。”
宋天虎想起过去调查时,的确有人说过,九月爷爷有段时间向其它富家商户换过金条,此刻串联起来,尤为深信。
既然已经知晓遗产的真面目和位置,宋天虎返身拿来一台手机,旧到不行的平板老年机,举在她面前说:“把那两个臭小子的电话告诉我。”
“我不知道……”
啪,话未说完又挨了一巴掌,这一下使了狠,鼻子、嘴角立刻洇出血,耳朵也承受着剧烈的嗡嗡声。
“你个臭婊子,跟他们一个个同居这么久,居然说不知道他们的电话?”
“宋、宋伯伯,他们的号码根本打不通,不信你看我的通话记录,我真的没有骗你。”
宋天虎侧过脑袋,吩咐身后的小儿子:“小罗,看看那个手机的通话记录,把咱家仇人的名字找出来。”
宋罗看上去很紧张,拿着九月屏裂的手机划弄半天,最终向父亲摇摇头。
仅这一眼,她看出了少年眼中的恐惧,对父亲疯狂行为的恐惧。
暂时没办法传递消息出去,先想办法支开主谋也是一条路,九月来不及多想,在下一巴掌落下之前急忙大喊:“宋伯伯!我有办法、我有办法!”
“哦?”
“南风和纪泽修给我交的房租10号到期,今天是2号,他们10号之前一定会回来续租的。”
“10号?”
“对对对,10号,房东要重新签合同,他们肯定会回来。”
宋天虎浑浊的眼球微微转动,像是在分辨真假,九月趁机打消他的疑心:“宋伯伯,我知道他们两个毁了宋家你很生气,这真的与我无关,不如这样,我帮你把他们引来,你放了我好不好?”
“呵呵,还真是最毒妇人心,不过,他们两个的命我要,钱,我也要!”
“好好好,只要别伤害我,那些金条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