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子明派人来请我过去。”
“他什么意思?”
“不清楚,但是他既然主动要见面,总是有话要说,我晾晾他。”
床上趴着的小女人想起梦里的事,犹豫着该不该跟他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对于这个新旧交替的时代,这种事情很难让人信服。
“内个……云起,我想起点以前的事……”
“想起什么了?是讨厌我吗?”男人瞬间紧张了起来,生怕来之不易的幸福就此结束。
“当然不是!你怎么那么没安全感,我是想起邱萍之一直挑拨咱俩,到底是为什么啊?”
男人长出一口气,眉头骤然松了下来:“其实我对她没什么印象,以前她总跟在你身后,有时你在台上唱戏,我也会看在你的面子上,给她说几句话,后来被逼娶了她,就安置在别院里,也没怎么多见过,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她的行为太难以理解,我想着她应该是喜欢你,才会让我以死逼着你娶她……”
南云起一时语噎,这些确实是真的,邱萍之刚进门的时候,总是利用各种机会跟他表白,情真意切倒不像是装的,只是演技太好,没让任何人发觉她挑拨的手段。
“可能吧,但是阿九你相信我,我可以对天发誓,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绝没有多看过她一眼!”
“切,算你有眼光!”沾沾自喜的小女人心里乐开了花,把大金毛的地位又提高一级。
*
养伤的日子是全身上膘的最佳时间,各种药膳食补变着花样儿的进了五脏庙,梅九原本清瘦的身材也渐渐珠圆玉润起来。
十天后,后腰的伤口愈合拆了纱布,她也得以下床慢慢走走,南云起扶着她在花园里散步,恩恩爱爱的模样,羡煞旁人。
邱子明这些日子被软禁在客房里,也没等到想见的人,门口站着两个看守,寸步不离。
又是五日后,梅九在南云起的陪伴下,坐在客房院中的石凳上,命人把他带了出来。
半个月不见,邱子明更加消瘦苍白,如果不是会说会动,真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见到梅九的那一刻,白衣男人快步走上前,关切的问道:“梅儿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没去哪儿,就是邱萍之捅了我一刀,万幸没死成,躺在屋里养伤。”
“萍儿……她还是放不下……”
男人摇着头叹气,似是看破红尘的出家人,一副感叹的样子。
“师傅,她现在被我关着,不缺吃喝,就是没什么自由,而我呢,这一刀也不能白挨,就算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还她一刀,关她十年八载总不算过分吧。”
一说起邱萍之,梅九的心里无数脏话都能骂出来,就这一刀,搁现代都属于重伤害了,判个十几年妥妥的。
“梅儿想如何处置她都可以。”邱子明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嗯?这回答不对啊!不是应该求求情吗?再不济说说好话也行啊,怎么就能任由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