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漓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寂静的人群不明所以,皆是向她望来。
“老师傅,你瞧,你已经在服从小师傅啦。”南嗔飞快瞥了她一眼,眸中有淡漠疏离,也有转瞬即逝的,她抓不住的复杂神色。
“施主真是一位随和的人呢。”南嗔双手合十,将手中的香递给来人,“香为佛使,故须烧香遍请十方。此功德无量日,邀施主上香。”那人顿时羞愧地无地自容,接过香匆匆往大雄宝殿而去。
喧闹的典礼在这一段插曲中落下帷幕,南嗔觉得有些疲乏,无心与往来的高僧论道,踏着青石小道一路回了禅室,亟不可待地恭送《心经》......
一架雕花大鼓置于前,有一曼妙女子,彩扇遮面,半卧于鼓上,一袭逶迤拖地月白绣合欢花长裙,披着翠薄烟纱,青丝未有珠翠点缀,随意倾泻......丝竹声渐起,她轻移莲步,彩扇半遮,露出如花般娇媚的一双灵动妙目,她忽而丢开彩扇,水袖轻扬,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欲语还羞,更添了几分诱人,仿佛一颦一笑都要勾人魂魄似的......
南嗔的喉结上下滚动,细密的汗珠带着滚烫的热意,从额间鼻侧源源不断地涌出,他闭上眼睛,只觉得大鼓的波点如他捻佛珠的频次,愈来愈快。
女子缓缓走近,肤肉凝脂,粉唇贴近南嗔耳畔,带着无限娇嗔,“小师傅,你的心中,果真是有我的。”她白皙的胳膊攀上他的肩膀,在他胸前游走,温暖香甜的气息烘的他耳垂发烫。
“大胆!”南嗔大喝一声,猛地睁开双目,一把揪住女子的胳膊,发力狠摔一旁。女子吃痛,面上却依旧是极尽的魅惑,她香舌微吐,舔了舔娇唇,“小师傅,昨日复今日,何必又这样拒人千里?”她轻抚鬓边,含着一缕欣然的笑意,“又是谁,心跳如鼓呢......”
“放肆!”南嗔怒极,凌厉的掌风正迎上女子倔强的面庞,女子的容颜渐渐扭曲,如风消散,换上的是玉漓满面忧虑地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