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漓羞赧一笑,“姐姐不是总说多学一些,与人说话才不会显得浅薄无趣。道佛一家,我抄些佛经也要有助修行不是。”玉藻边说边撕下一只鸭腿,一手啃着,一手又十分用功地开始习字,“姐姐若是有事,便先去罢,我今日还有许多功课要做,就不陪姐姐说话了。”
“阿梓呢,今日倒是没见她在,去哪里了?”
“玉梓姐姐出门了,这几日不晓得她忙些什么,总是早出晚归的。”
“近来可有听到什么趣事?”玉藻似乎是铁了心要打断她的用功。
“咳,无非是王后寿辰将近,最近脂砚斋来了好些官员,皆想找寻奇珍敬献王后呢,阿梓姐姐挑了顶好的三样,让姐姐择一件好的,也能在那些官家夫人面前好好出出风头。”玉漓将食盒的盐巴粉末拿出来,忽而想到什么,搁下碟子,“对了,听毕霍说起,王后的次子六皇子云瑢诰封秦王,近日已回京受封,也为母贺寿......”玉漓分神说话,不防一笔写歪,有些愤愤然。
写坏了纸,玉漓亦无心再练,丢了笔,取过书卷翻阅,复又取过一张新纸开始涂涂画画。另伸手将那鸡腿往研好的墨汁里一蘸,就往嘴里塞去,边啃着还不忘翻看经书,口中轻轻嘟囔,“今天的蘸料怎么好像没味儿啊?”
玉藻回眸见她满嘴的墨渍,神情一松,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我家阿漓这是要学王羲之练成书法大家呢,岂不知道道僧茹素,你啃着鸡腿抄佛经,可还像样?”玉漓半分无底气地笑笑。“那个......我......我抄完这些......我就开始吃素了。”
窗外一个灰扑扑的影子一闪而过,玉漓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回眸写满委屈地望着玉藻,“哎呀,姐姐,你就忙你的去吧,别扰我说话了,我今日功课可还有许多呢。”
“擦干净嘴再抄写吧。”玉藻无奈地笑笑,“道佛大统,你诵读佛祖箴言倒也确有助于你的修行,只一样,不准你再去找那个禅师。”
可玉藻前脚才出了脂砚斋,玉漓后脚便叼着食盒偷偷去了华缘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