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床上的小姑娘开口说话了，眼角还有泪水滑落。

宁锡韫伸出手指，替她拭去泪水，“林今上，如果你早一点开口说话就好了。”

晚上七点，林今上起来了，宁锡韫刚和林长安通完电话汇报一下林今上的情况，打开门便看见她光着脚就出来了，微微皱眉，“天气凉，你的鞋子在床底下。”

可能小姑娘习惯从床尾下，所以并没有看见。

他去把鞋子捡起来，让她穿上。

她好像故意闹脾气似的，就是不穿，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

“林今上，穿鞋。”

“......”她还是一声不吭。

“别装了，快穿上。”

“......”

他就没这么低声下气伺候过人，脾气上来了，干脆不穿，去她的行李箱找了双袜子，卡通兔子的图案，还是粉色的，他扶着腰蹲下身给她穿上，“上辈子欠你的。”

“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

“林今上，你倒是说句话。”

“林今上。”他炸毛了。

“寿司。”她总算说话了，声很轻，糯糯的带着凉意，很好听。

“不会。”声不错啊。

“意面。”

“免谈。”

“红鱼。”

“大晚上你让我到哪去给你找鱼。”妈的，还不如自闭症那会，吃什么都香，嘴不刁。

林今上吸鼻子，爆哭，狂飙演技。

“停，寿司就寿司，等着。”不就是一团米饭加紫菜，还能难倒他不成。

旋即，他就挺着腰去厨房忙活。

半个小时之后，林今上吃零食已经饱了，宁锡韫还在厨房捣鼓。

等着等着，她又困了，抱着个软抱枕就着躺下睡觉。

墙上的分针又转了半圈，宁锡韫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个盘子。

“林今上，起来。”

“嗯？”林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探了一眼，许是灯光太耀眼，眼瞳被刺痛了一下，下意识抬起手遮挡住，犯困，不想起来。

宁锡韫扒拉开桌上的零食袋，把她拉起来，“尝尝。”

“困了。”

“吃了再睡。”

林今上一看盆子里的东西，嘴角抽动，“你不想照顾我直说，不用特意拐着弯告诉我的。”

“老子要是不想照顾，你觉得你能进门？”

“我不吃，太难看了。”一点食欲都没有，她皱眉，嘟囔一句倒了下去，“你还不如我姐夫。”

说话就说话，夹枪带棒的算怎么回事?

“林今上，你真不吃?”他忍着气，声线发沉。

“不吃——”

“今上，祖宗，姑奶奶。”

“叫爸。”她喜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