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道:“我们就下楼找点工具,我心里有数。”
然后在她手机上输了电话号码:“这我电话。”
“你个不负责任的庸医。”
两人走后她很无聊也很紧张,害怕自己动一下针就歪了,今天早上由于她的手上青紫的地方太多了,林静扎了两针都没扎上,最后还是安迪亲自上手才扎上,她眼泪都出来了。
十多分钟后她的手有些麻了,正巧韩书黎进来找资料:,她撇着嘴:“韩书黎,我手好麻。”她撒娇的样子很可爱。
韩书黎想着书房里的视频会议还开着:“活动一下。”
“我不敢动。”手背上青紫一大片,昨天和今天都被多扎了几针:“怕滚针。”
“麻烦。”他走过去把她僵硬的手指头放在他手上轻轻放在他的手上:“放松。”
“啊……”她那里能放松,他每动她的手一下,还没碰着就听到她大喊大叫的:“好痛,好痛。”
“我还没碰到你。”听到她停下来不喊了才轻轻的揉她的骨节处:“好一点没有。”他的声音很温柔,像阳光下的风吹暖她的心脏。
她沉迷于他的美色,待她回过神来把手轻轻往后躲:“好啦,好啦,你快去忙。”最近他的会好像很多,每天都在书房里开会到半夜,有时候她还能听到他发脾气。
真是个麻烦精,一会闹着手麻不让他走,一会又嫌弃他让她赶紧走。
他拿起资料转身就走,都不带看她一眼,这又是哪根筋搭不对劲了。
她又睡了一觉,醒来林静又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坐着玩手机,见她醒来问道:“曲小姐,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谢谢你陪我。”没那么偏激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好姑娘:“那天的事,对不起。”对于那件事她自认为是不对的,只是当时想逼她离开,不想活了而已。
林静知道她是说那天掐自己脖子的事:“没关系,你当时不清醒我理解的,只是……”她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只是曲小姐有什么想不开的。”自杀那么多次,一定是很痛苦才那么想死去:“什么都会过去的。”
她看着窗外还在稀稀拉拉的下着雪,高大的松树上堆满了积雪:“是啊,有什么想不开的。”她又有什么能想开的,从今以后无论她取得什么样的成功,都无人分享,无人为她骄傲。
明明她那么煎熬,可所有人都说,你不要那么懦弱,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要是能想开,能过去她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她问道:“林医生,是本地人。”
“A市人。”林静放下手机想和她聊聊天:“在本地长大,本地念的医科,考的本地研,这是最后一年了。”
“那你的父母一定以你为骄傲。”袁卿穆笑了,有这样一个女儿,听话的留在父母身边,不像她……
“姐姐一直以我为傲。”林静的声音淡淡的。
她心里“咯噔”一下:“冒昧了。”她道歉,原来这也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女孩子,所幸她还有一个姐姐可以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