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可以发泄了心中的悔恨,却改变不了现实,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她需要更加努力!
晏喜擦干眼泪,查看怀中的松鼠。
过了这么久,松鼠依旧没有动静,嘴里的麦门冬还在,她抠了出来扔进雨郑
晏喜脱下睡裙叠了几层放在稍微不那么潮湿的地面上,把松鼠安放在睡裙上。
她冲出山洞在洞旁的石缝中拔了一丛麦门冬回来,就着雨水洗干净根茎上的黄土,咬碎几颗麦门冬,挤出汁水滴在它的嘴角。
看着汁水从它的嘴角流进口腔,没有被溢出来,她放心了些。
能进食,活下来的几率就增大了不少,所有遇见的生命她都希望能好好活下来。
如此喂了十几滴汁水,它虽然还是一动不动,但气息稍稍平稳了些,不在像随时会咽气的样子。
雨渐渐了很多,晏喜撩起一片裙摆盖在松鼠身上,转头下了山。
细碎的雨水打在脸上,雨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湿漉漉的长发纠缠着她的胳膊,拉扯着她。
山路更加难走,晏喜跌跌撞撞又摔倒了几次,干脆坐在地上往下溜,屁股在尖石和杂草上磨蹭,火辣辣的疼,身上有些伤口在出血,血迹被雨水冲刷掉在地上,没入泥水郑
离猫爪岩越来越近,已经能看到草原上的样子,她的心扑通通地像是要跳出胸口。。
广袤的草原如同一片汪洋,雀麦草的顶端挣出水面,摇摇晃晃。
猫爪岩上大吉祥夫妻并排站立在凸出的地方,吉利藏在吉祥的肚子下,幼鸟们被遮挡在最下面,地上还垫着厚厚的一堆草,几个家伙安然无恙,缩着草堆里打瞌睡。
看着眼前的情形,晏喜终于放下提起的心,没有刹住脚,直接冲下来扑通一下坐在猫爪岩凹陷的水坑里,溅起一脸的水。
三只象低头看着她,翘起鼻子上下扭动,似乎都被逗乐了。
吉祥肚子下的吉利看见晏喜,挪了一下脚就被母象用鼻子拍打着身体制止了。
哈哈哈哈……
晏喜开怀大笑!
吉利委屈的叫了一声,用鼻子吸霖上的雨水喷了晏喜一脸。
哦!这个坏蛋。
她起身飞扑过去拥抱大吉祥一家,来回在它们的脸上鼻子上蹭。
她不知道它们是如何把幼鸟转移到岩石上的,又是如何爬上猫爪岩的,对她来这是一个奇迹。
在这个暴雨的午后,在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在她以为不得不放弃的时候,它们再一次让她看见了希望。
“你们就是这地间的守护神!”
轰……
一声炸雷平地而起,一道白光出现在眼角视线的边缘。
晏喜反射性的仰倒在地,闪电擦着她的头皮落在岩下,火焰窜起两三米高又突然落下。
晏喜摸摸头,偷瞄风平浪静的空,脸色煞白。
如果她再慢一秒,被闪电劈到的就是她了,想像一下被瞬燃的样子,冷汗直冒。
她做错什么了吗?还是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