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秦臻正在梦里的小楼伤心,抽泣之余发现梦境变得越来越不安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拉扯自己的意识,最后秦臻一抽惊醒。
死寂的黑夜冰冷一片,秦臻只觉得寒凉入骨,身上的被子又冷又空,只心口还有一丝暖气。
牙齿打颤,心悸,呼吸困难,头痛欲裂,全身无力,秦臻想起床求救却连眼皮也撑不起来。
秦臻又冻又痛又怕,咬牙熬了一会儿,身上的各种不适却愈演愈烈,冰冷的钝痛在身体里乱钻,难受害怕紧绷到极点。秦臻一边觉得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一边仍然苦苦支撑,无奈意识越来越迷糊。
就在秦臻的意识快要散去的时候,肚脐周围突然暖了起来。秦臻被这热意一熨,随即长吸一口气,神智跟着清醒了少许。
接着肚脐处涌出一股暖意四处流淌,所到之处冷意和疼痛一触即消。
随着这股暖意渐渐变强,秦臻跟着出了一身大汗,身上的不适尽去。
那小股的暖意重新聚成一团,蠕蠕挪动,最后回到了肚脐处。
秦臻也跟着平静下来,再也撑不住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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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窗外是正午亮晃晃的日头,抛洒出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室内,无声地在原木地板上铺就了一大片暖暖的金黄色。
这是一个安宁的中午,但这份不被打搅的安宁却让静卧的秦臻觉得冷清。
耳边传来邻居拖动桌椅的声响和嘈杂的脚步声,勾起了秦臻往昔家的回忆,忽然热泪从眼角溢出来,秦臻任它淌了会儿才抬手擦干。
口中有高烧过后的苦味,身上粘腻难受,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不适,昨天那种濒死的痛苦似乎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恶梦。
但那当然不是梦。
秦臻十分清楚昨夜发生了什么。
自己感染了病毒,半夜病重濒死,但又幸运地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