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跟在他身旁,回忆起了往事:“大人,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不小心掉进了水潭里,是大人救了我呢。”
这件事,孟临溪之后其实有想起来,但他并不愿意晚晚过多地纠缠于往事,于是就淡漠地说:“已经过去的事,又何必一直记着?”
晚晚轻轻摇首:“如果过去的那些是苦难,当然要忘记啊。可过去的美好,为什么不永远记着呢?”未等他回答,她便又继续道,“其实大人对我的好,远远不止这件事呢!大人为了保我清白,不惜耗尽所有积蓄。我被东厂抓走的时候,是大人救了我。逃离徐尚书家的那一次,我昏倒在雪地里,也是大人将我带回家,为我疗伤的。还有啊,大人还送我这么贵重的发簪呢!”晚晚伸手抚摸着发间的双瓣莲花簪,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喜悦。
她一一列举他的好,可不知为何,孟临溪心中非但没有半分欢喜,反而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负重感。
他说:“你难道忘了,在徐尚书家那一次,我是亲眼看着你被慕容赫带走的。”
未曾料到,晚晚却说:“大人才不是见死不救呢!”她的眼眸纯澈无比,令人望之生悦,“因为大人知道,慕容将军其实是个好人,他只是故意吓吓我罢了,根本就不会真的对我下手的。”
孟临溪冷嗤一声:“你倒是看得开。”
“大人说得不对。”晚晚看着他,笑意嫣然,“我说过,能跟大人成为朋友的人,一定是个君子。所以我知道,慕容将军是个好人。”
孟临溪看着她脸上那种发自真心的信赖,像是有清风拂过心头,扫尽浮尘。
不觉间,二人已经进了城。
又到了分别的时候,晚晚心中很是不舍:“大人,我想你的时候,可以不再用各种理由,直接去找你吗?”
她如此露骨的言语,让孟临溪有种措手不及的慌乱:“好好做你该做的事,不要整天胡思乱想。”
晚晚早就知道,他一定会拒绝。但她仍然不肯放弃:“我知道,东厂那边有人暗中盯着我,我一定会小心再小心的。我也不敢常常与大人相见,但是大人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月至少让我见你三次啊?若是太久见不到大人,晚晚真得会发疯的。”
孟临溪听着,耳根子有种烧热的感觉,便岔开了话题:“越说越离谱,还不赶紧回去?”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