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辞端正坐着,仿佛水囊不是她砸的,“我要喝水。”
男人弯下腰捡起水囊,当着时音辞的面打开水囊上的木塞,紧接着囊口朝下,把水全部倒在了地上。
清水砸在地上,和着地上的一层灰尘,滚出好多灰蒙蒙的水珠。
“你爱喝不喝,再叫老子宰了你。”
男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完,拿着水囊转身关门出去。
时音辞:“……”
屋里什么都没有,地上只有草席,脖子上还多了根铁链,时音辞怎么躺都不自在。
这什么破地方。
时音辞盯着木门的方向,将脖子上那根铁链扯晃的哐当哐当响。
没一会儿,木门再次打开,男人黑着脸站在门外。
“我睡不着。”时音辞瞧着他的脸色,理直气壮道。
“再不睡老子抽……”
“绑匪大哥,”时音辞打断他,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桌椅,“不如你先坐下,我们谈谈。”
男人看她一眼,靠着关上的门站着,并不坐,“你有话就快说。”
时音辞:“我饿了。”
男人一张脸陡然黑了下来,“你有没有点儿寄人篱下的自觉?大半夜你哪儿来那么多事儿?”
时音辞事儿的理直气壮:“我身怀六甲当然不经饿,而且饿出好歹就不值钱了。”
一阵冗长的沉默。
男人盯着她看了半天,没有说话,直接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