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听到动静,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好不容易溢进来一丝朦胧的烛光,紧接着又被高大的身形挡住,陈旧的木门再次阖上。
时音辞费力爬起身,泪眼朦胧见到的是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走进来,手中端着油灯,身上穿着身陈旧的粗布短衫,五官硬朗,肤色在油灯照耀下有些黑。
时音辞警惕的往后挪了挪,身子贴住墙面,抑制住浑身发抖的颤意,“你想要做什么?”
男人点燃屋内桌案上的油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冷硬,“你别耍花招,不会伤害你。”
“你是西夏人?”听他说完,时音辞瞪大眼睛,看着他。
男人目光垂下,却并没有否认。
时音辞借着烛火目光转了一圈儿,她此时正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木屋,好像很久没人住过的样子,门窗关的死紧,整个屋子看起来灰蒙蒙的,除了她身子底下铺着的一层稻草,桌子中央一套陈旧看不清颜色的桌椅,屋子里再没有半点儿多余的陈设。
收回目光,时音辞捂住肚子,盯住他,继续问道:“你给我喝了什么药?”
盛夏的天,男人莫名打了个冷战,看了她一眼,才答:“让你睡一觉的药。”
时音辞盯着身上的宫女衣服,脸色一白,“是你给我换的衣裳?”
“不是,”男人道,“你的衣裳是绣绣换的。”
绣绣?
“绣绣是谁?和我长得一样的那个?”时音辞问。
男人冷笑一声并不说话。
时音辞并不气馁,坐直身子继续问:“你们是劫匪吗?”
“为什么抓我?”
“想要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