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与时的手指停留在门扉上,并没有叩下去。
时音辞方才在穿堂那边抓那一手可当真没做半点假,痛的他缓了半天才缓过来。
又想到撞到了她的脑袋,便过来看一眼。却没成想,刚到门旁,便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陛下心里是有姑娘的……’
温与时闻言心底猛的一紧,有一种心事被人揭穿的窘迫感。
下一刻,忽然又听到时音辞的声音,她的语气带着点好笑,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你在乱说什么?’
‘……旁人都这么说的……’
‘那就是他们都误会了。’
温与时将抬起的手缓缓垂回了身侧,心头那股子淡淡的酸涩感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你看,原来他藏在心底的事情所有人都看的出来,只有她一个人看不出来。
原来时音辞真的是没有心的。她什么都不在乎,才能在他面前装出那副让他觉得十分讨厌的听话模样。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时音辞了。
现在的时音辞,面对着他,无时无刻都带着一副乖顺的假面。
温与时觉得十分无力,却又无可奈何。
她明明从来都不是头温驯的绵羊,她明明是只长着利爪的猫儿,娇纵任性不讲道理,显得所有的温柔乖巧都是那么的死气沉沉。
那不是她。
至少不是三年前的她。
算起来,时音辞和他早有婚约,三年前就该嫁给他了。若不是三年前时音辞毁婚,那她早便是他的妻子了,哪儿还有如今这么多的事?
也不是没有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