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辞在银尚仪那处学礼仪,早出晚归,这一学习便是一整月。
一开始只是一些基础的礼仪,时音辞懂,学得快。后来便是一些端茶端水,铺床叠被的细碎琐事,时音辞没做过那些,学起来便慢了些。
这天从银尚仪那处回去,一进自己的屋,时音辞一眼便看到桌案上有一个红漆的木匣子,雕琢做工精细。
但不是她屋里的东西。
回头看了一眼门外。也没错,是她住的地方。
时音辞便走上前,围着桌子绕了一圈,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的打开了桌案上未上锁的的木匣子。
木匣子里是一件鹅黄色宫装。
时音辞有些不解。
谁放在这里的衣裳?晴柔的吗?
“姑娘回来了,”晴柔刚从后院洗衣回来,便看到时音辞站在桌案前,喜盈盈的与她解释道,“姑娘,这是金尚仪下午派人送来的选侍宫装,姑娘您熬了这些日子,现下可算是熬出头了。”
“熬出头了吗……”时音辞呐呐道。
晴柔走了两步,在时音辞身后小声道:“陛下如今还未纳后宫,您是宫里唯一的选侍,再努把力,总是能往上走走的。”
晴柔也是为时音辞高兴,但时音辞显然对往上努力没兴趣。
她只想着宫女二十五岁能出宫,闻言头痛的止住了晴柔的话题,“不说这些了,晴柔,我有些饿了。”
“姑娘稍等,奴婢这就去为姑娘准备吃食。”晴柔退出了屋内。
时音辞拨了拨桌案上的鹅黄色宫装,心中忽然有些惧意。
这么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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