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早已回了皇宫的温与时正在批奏折,有小太监弯腰进来,附在大太监耳边耳语了一阵,大太监面色一整,俯身低声道:“陛下,尚仪局那边闹起来了。”
温与时沉默了一阵,指间的毛笔顿在一处,墨汁顺着笔尖在奏章上蔓延出浓重痕迹。
大太监察言观色:“陛下,要不老奴派人去管管?”
温与时回过神,声音冷硬:“不必。她向来不是个安分的。”也该磨磨她的性子。
当年时音辞一纸退婚书扔的可没有半分犹豫。
她让他多等了这三年,他总要磨她三月性子,再恩怨两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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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
“这位大人,”时音辞满眼的不可置信,“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您不觉得自己有点……有点太那什么了吗?”
肖指挥使黑了脸,惜字如金:“脱大氅,搜身。”
“你说搜就搜?你们锦衣卫除了欺男霸女还能干点什么?修大街,疏下水道?”时音辞嘴皮子厉害,除了在温与时身上,言语就没吃过亏。
肖指挥使不管时音辞说什么,依旧是一脸阴冷严酷:“锦衣卫办案,违命不遵者,杀、无、赦。”
最后的三个字,肖指挥使是从齿缝里吐出来的,声音狠厉,骇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时音辞打了个激灵。
“……果然不愧是张牙舞爪,飞扬跋扈的锦衣卫头子,狗仗人势,就只会在弱女子面前逞脸。”时音辞仰着头,眉眼一挑,趾高气扬的,又凶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