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闵识卿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他卑微,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绝不会因为他的糖衣炮弹而放弃自己的原则。
她呀!就是心软,看不得别人掉眼泪。
闵识卿心里叹了声气,这才撑了撑身体,沿着床沿站了起来,把外套脱放在床上,她单着受伤的脚,就这么艰难的到了卫生间。
要不是今天化了妆,她早就躺在床上睡大觉了,哪还会这样跳着走路。
卫生间里一应俱全,闵识卿看了看距离镜子不远处的,放满化妆品的架子,她撑着洗漱台移了几步,大致看了眼,随手拿了一瓶比较合眼的卸妆水。
闵识卿翻看着手中的瓶子,才发现上面没有一个汉字,全是俄语,看不懂所幸也就不看了,反正在这种高大上的酒店里总不会有伪劣品。
她把脸上的妆卸掉,抬头看了看镜子里满脸水珠的自己,他到底是去干什么呢?难道是和上次偷听到的交易有关?
会是什么交易呢?还有今天在机场上遇到的那个男人,她到底该不该相信他,亦或者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想到这些让人头疼的事,闵识卿就觉得心里一团糟,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来气。
单脚站得久了,有些发麻,她慢慢地移动着,等安全到了床边,闵识卿额头浸了一层细汗,她喘了会儿气,随后从一旁的衣服兜里拿出一张被揉得不成样的纸。
看着纸上的一串数字,闵识卿柳眉微皱,半刻她这才缓缓地从兜里摸出手机,把那串数字存进了一个隐蔽的文件夹里,随后她把那张纸撕成碎片,又摸着墙,单腿跳到卫生间,打开马桶把那些碎纸冲掉。
这一趟下来,可把闵识卿累了个半死,哪像以前在医院做几台手术都没这么累,这现在的身体真的是越来越不如以前了。
闵识卿躺在床上细细喘着气儿,脑袋里想这想哪的,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
翌日正午,带着初秋气息的光束摄入房间,通透明亮。
酒店走廊处走来一推车的人,他停在了黑色们外,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曲了曲手指,叩响了两声门。
“sorry to disturb,AndreaMin。”他一脸绅士的,微微垂着脑袋……
良久都没有听见响动,等他抬起头,眼前的黑色门依旧保持着安静的姿态,他有些疑惑,难道还没起床?
可是不应该呀,老板来过电话说这位闵小姐向来喜欢早起,根本不怎么睡懒觉,所以今天早上他都来过一次给她送早餐,敲了门,喊了人,就是不见任何动静。
这到底是喊还是不喊呀!这闵小姐可不像她本人长得那般弱不禁风,昨晚的那个眼神看得他心里发慌,可是老板的叮嘱他又不能违抗,思索了一番又抬起手敲响了门。
床上的人儿闻声皱起眉头,嘴里喃喃自语,这人怎么这么烦呀!难道不知道别人不开门,一直敲门是很不礼貌的吗?
闵识卿发疯似地用一旁的枕头把自己的头捂得严严实实的,似乎想要把这扰人美梦的敲门声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