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转身的那一刻,一直眨着凤眸,眼眶微红,推着行李箱的指节微微泛抖。
阿卿,恨吧!最起码等我化为灰烬之后,在没有我的世界,你心里还有一个属于我的位置。
那个单独属于我郁匪席的位置。
良久,闵识卿缓缓低下了头,眼里的雾气化为了冰凉的泪水,滴落在开满花的裙子上晕染开。
心里一阵一阵的抽搐着,从没有这么委屈,难受过,哪怕一次又一次的毒瘾发作,她都不曾这么失望过,委屈过。
这一切就像个无底洞一样,看不到底,同样也看不到光。
***
等郁匪席回来的时候,轮椅上的人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除了脸色白一些,眼眶微微泛红。
他走了上去,也不说话只是走到轮椅的后面,平稳轻缓地推着闵识卿。
去候机室的路上,两人不发一言,神色各异,闵识卿的手依旧紧紧的捏着手边的裙子,她眉头微微皱起,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永远逃离这个恶心的人。
候机室里人很多,每个座位上不是有人就是很多的大包放在上面,闵识卿坐在轮椅上还好,俄而郁匪席则是一直站着。
这时,郁匪席的口袋兜里响起了一阵铃声,他伸手摸出了手机,看着显示来电眉头紧皱,脸上神色不悦,不是说过计划没有开始前不能联系吗?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阿卿,你现在这等我,我先去接个电话。”郁匪席思前想后,有些不放心地看着闵识卿说道。
闵识卿依旧保持着无动于衷的样子,神色很冷,他知道现在她不想理他,也不想开口说话,所以只得边走边看着她,选了个不太远的地方,可以边打电话边看着她。
没过多久,等他刚回过头,见闵识卿轮椅前蹲着一个人,长得还挺帅,还很年轻,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轮椅上那个眉眼冷意的女人笑了。
眼里有着光。
郁匪席想要快速结束这个电话,可是电话那头的事又是那么的棘手,他盯着那个男人,眼里泛出狠戾。
半晌,他挂了电话,皱着眉头走到了那两人的面前,脸上阴冷“这位先生,您可是这几场的工作人员?”
“嗯?这位先生您说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穿着看起来很想工作人员吗?”那男人痞笑着起身,有些挑衅地看着比他高半个头的郁匪席。
“哦。那倒不是,只是我妻子脚不方便,我还以为你是来帮忙的呢。”
“她是你妻子?”那男人面露疑惑,眼底满是不相信。
“那是当然,哦!难道先生不是工作人员而是搭讪高手?瞧你的几句话都把我妻子逗笑了。”
“要是不知情的,还以为先生你是变戏法呢。”
那人转头看了看轮椅上的人,继而面露尴尬,有些悻悻地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她是你妻子。”
“没关系,就当是逗我老婆开心请魔术师吧!”
“哦!对了,您需要小费吗?”郁匪席刚说完,似有从兜里掏出钱的摸样,一脸认真地看着那个男人。
那男人有些咬牙,这人怎么这样,我有还没做啥,这有必要急成这样吗?
他悻悻转身走了,只是郁匪席没注意,那人转身走的时候,嘴角的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