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连与他稍稍隔开一些距离,她解释道:“……堂主她平时比较忙,主要还是我来交自己的木牌令所以顺道就一起了。”
岩陀放慢步子,见洪连躲着他,心里微微失落,倒也没再靠过去,“原来如此。”
进了总管局后,丹姐还是一如往常的妖媚的坐在那里,洪连把东西交于她后,原本想问问她廖老伯转世落到哪户人家,但想着蒋侍者在还是下次再问罢。
她能感觉得到堂主不太希望她与蒋侍者走得太近,虽然堂主说对男女之情不感兴趣,但也不排除是口是心非。
临走之际丹姐告诉她明日中午到昀厅宣读陈情书。她应道就赶紧跑了,期间一直躲避与蒋侍者试图与她的眼神交流。
蒋侍者本想留她下来闲聊一会儿,见她跑远了又只能慢慢的闭上了嘴。
自从丹姐看到两人齐齐往这边走来,蒋侍者的眼神就没从洪侍者身上挪开过,连最后蒋侍者失落的眼神都尽数落入她的眼中。
丹姐从没见过蒋侍者这副遭人嫌弃的模样,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蒋侍者,不是奴家说,你这般突如其来的示爱献殷勤,奴家要是洪侍者也会吓得仓皇失措的。不过……”
丹姐眼神尽是玩弄之意,缓缓道:“奴家会吓得躲到侍者的怀里。不知侍者可愿啊……”说完,捂着唇娇羞的笑了起来。
被嘲讽一番,蒋侍者的脸气得都白了,现下又被调戏,脸是一阵红一阵白,随后见他微微眯起了眼,缓缓说道:“牡丹,洪侍者的生前簿你找到了么?”找不到小心秦艽扒了你的皮。
牡丹脸上的脸霎时就掉了下来,忿忿低语着“不解风情”扭着腰肢走了。
立在原地的岩陀顿时满脸惆怅,他怎么也没想到之后找到卿卿会是现在这种局面,躲他避他,视他为空气人,他心里难受极了。
虽然和洪连说得好一切顺其自然,可感情这种事怎么能顺其自然?
一切说辞不过是他自己安慰自己的借口罢了,他想要紧紧的抱着她,也希望她同样以热烈的方式回应他,明明以前他们是那么相爱。
洪连啊,为何你全都舍得忘了?
……
让岩陀时时揪心的事件女主人压根就没把心思放上岩陀身上,啊不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的,那就是想着怎么撮合他与自家堂主……
第二日,洪连风风火火的和一同桥人赶往昀厅。
仿佛她是来看戏的人……
昀厅是在总管局不远处的一片长方型凹坑状的空旷之地,原本是在地下的一个巨大会场,后来总管局嫌地下光线太暗很多桥人趁机偷偷打瞌睡,便将这顶给掀了。
其实无区终年昏暗,掀了之后并没都多大的差别,各个桥人还是照样的偷偷睡觉。
总管局也很是无奈,后想着掀了顶之后可以呼吸新鲜空气,便没再盖回去。
但是他们忘了,死人是不呼吸的。
这昀厅从上方望去就像一个长条形的巨坑。洪连第一次看到这昀厅的构造,心里隐隐觉得有点隔应,这哪里是议事厅,明明就是一个埋棺材的坑嘛。
听到此话的邢茉吓得赶紧把她嘴巴给捂起来,左右看了几眼并没有人听到才稍微放心松开了手。
“洪姐姐,待会儿上了台你可千万不能这样乱说话了。”
洪连摆了摆手,漫不经心道:“放心,我知道的。我提前写了稿子的,总管局的丹姐也看过了,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想到之前她没陪洪连一同去无区,就发生了这么多糟心的事,邢茉实在放不下心。近日她也一直忙着处理任务,得知今日昀厅召集桥人才得与洪连见上了面。
突然洪连看到远处人群中的叶沉身后带着越非堂的人大摇大摆的进入到昀厅。
她神秘兮兮的碰了碰邢茉的手肘,悄声说道:“邢侍者,我那次出去与越非堂的堂主打了照面。果然如你所说,他对我们堂主积怨已久,不过奇怪的是最后他还帮了我一把。”
邢茉眼底闪过一丝惊诧,后疑惑的问道:“他帮的你?我与他也没接触过,但先前听其他桥人说他性格冷血暴戾,那如此看来传言并不能完全相信。”
洪连十分认同邢茉的说话,拼命的点了点头,想到桥人造谣说蒋侍者是个爱逛青楼的人,她就觉得更不可信了。
忽然她又想起一事,神神秘秘的说道:“邢侍者,我这里还有件传闻都不知道的事情。”
“哦?何事?”
邢茉瞪大双眼,正静静的等待着她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