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邢茉离去,洪连不安分的在房内走来走去,神经大条的她想起好像有件事情忘交代了。
不对啊,好像忘了件什么事,哎呀,啥事来着,越想越想不起来。
边想着边自己动手拍了拍自己脑袋,哎呀,还是想不起来。算了算了不想了,等下说不定突然就想起来了。
接着终于坐下,给自己到了杯茶水,喝了一口。坐了没一会,又站起来,来回踱步。
不行啊,想不起来没办法想别的事情呀,到底是什么事什么事……
嘶……我木牌给堂主了啊,对啊,就木牌这一个事啊,还有啥事来着……木牌木牌……
随后灵光一现,眼睛一瞪,洪连想起来了。
啊,那老伯托付之事,可我现在关了禁闭,就没办法告诉蒋侍者,蒋侍者不知道就没办法去解决此事。怎么办……
复尔她又坐了下来,一只手支腮,另一只手快速且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这个事不能拖啊,他那儿子和儿媳的生死未卜,多拖一天他们就离死更近一天。邢侍者已经帮我太多了,实在不好意思再去麻烦她,要不直接和堂主说吧,到时堂主出面蒋侍者肯定会立马去着办此事。可是我现在不能出门,嗯……要不我就立马出去告诉堂主此事然后就立马回来,这是急事,堂主知晓应该不会怪罪我的。
行动派的洪连就立马起身,开门,下楼,向秦艽的屋子走去。
秦艽正在运功,看到来人眉间一锁,刚想质问却被那人抢占了先机。
“堂主,我是有要事要说我知道我现在不能出门但我现在法术施展不了距离太远的传音术所以才出门告知你此事的我说完就立马回房绝不出来。”
洪连一气呵成说完,差点没把自己憋死,啊,她已经死了,所以憋不死。早知道不会憋死就慢点说好了……
秦艽听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就只听清楚前面几个字“堂主,我是有要事要说……”,斜昵了一眼,嫌弃地问道:“什么事?”
“刚刚洪连交付给你的魂者他生前托付一事给我,我知道无区总管局的蒋侍者会处理此事,所以劳烦堂主帮我转告一下,这事真的比较急,事关他后代的生死。”
秦艽听到洪连口中说出蒋侍者的时候眼眸一沉,缓缓才问道:“你怎知蒋侍者会处理阳间琐事,你们俩见过了?”
洪连被问地云里雾里,现在重要的不是我和蒋侍者有没有见过面,是我那魂者托付之事啊,说话,就算我与蒋侍者碰面又会如何?
她摇了摇头,并未明白秦艽所问深有它意。随后又自顾自的说着将那魂者委托一事来往经过都告知于秦艽。
秦艽之后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现在给我回房好好呆在房内,不准出门!”
洪连想着那魂者所托之事终于解决了,心里不由得开心,就算秦艽凶巴巴的对她说话,她也是一脸笑容的点头哈腰。
给秦艽关门之际,里面又冷冰冰的飘出一句话,“洪连,此次未得我命令擅自出门,罚你接下来一个月都不准出门!”
洪连脸上堆着的笑瞬间就掉下来了,如同晴天霹雳。
“啊?堂主,我是逼不得已才出门的……”
“再废话关三个月。”
想着秦艽竟如此蛮不讲理,又想着自己还有委托之事在秦艽手上,一时间不知怒气该往哪里发作,只能憋在自己心头,气呼呼的向自己房间走去。
一个月就一个月,哼,反正一个月什么任务都不用做,这样更好!
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的洪连未听见远处一身青衣走来,一旁桥人纷纷附身行礼唤道“蒋侍者”的男子,一味低头向前走着。
岩陀走路带风,一边向他们点头示意,一边向着秦艽房间走去。
一步,他向前走了一步。
一步,她也向前走了一步。
一步又一步,越来越近了。
……
就在岩陀穿过人群,周遭已无闲人遮挡再往前走去时,洪连已拐了弯上了楼梯。
她并未看到眼尾一扫而过的青衣公子,错过了那个一直想认识的“青侠公子”。
他也继续往前走着,但此时,余光一瞥,顿住了脚步。转身望去,看到楼梯上如他心心念念之人一般身量的白衣身影。
目及之处,仿佛时光倒退一般,他想起卿卿美好的背影,落日的余晖撒在她身上,泛起金光,她回过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微微一笑,“公子,快随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