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这样做吗?如果被大将军知道的话……我们也会被牵连的!”
营帐内传来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付侯教我们怎么做就怎么做便是,我们只管拿好处,出了事情自有她担着。”
于知晚拉开帘子,偷偷朝里看去。身子朝外的那个女婢,不正是乌兰吗。
她们所说的付侯,正是严屹诀麾下的女战侯——付素儿。
于知晚听人提起过她。
于知晚并未声张,她不知道是否要将此事告诉严屹诀,吃早饭也吃的索然无味。
正在这个时候,营帐外面忽然一阵骚动,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好像是在追赶着什么人。
一个身穿布衣的男子快速的逃脱在各个营帐之间,几十名士兵手忙脚乱,却始终近不了那人的身体。
仔细一看,那逃跑的男子,不正是被关押在囚车里的定州司马詹云青吗?
不知谁高呼一声,从营帐里冲出来了一个极为窈窕的身影——正是虎卫军第一女侯付素儿。她手脚迅速,一脚将司马踹倒在地,像提着鸡崽子般拎了起来。
她高声问道,“怎么回事?”
后续追来的士兵颤颤巍巍的回禀道,“付侯,这小子不知怎么回事,趁着大家吃早饭的时间,竟然自己打晕了营帐看守逃了出来!追及至此,还好遇到了您,否则——”
付素儿摆手,一脸的不耐烦,显然在说:几十军士抓不到一个犯人,和我虎卫军差远去了,简直不值一提。
“带去大将军营帐,审问!”
于知晚站在营帐门口,正在思考付素儿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乌兰端着一盏茶冒冒失失的走向她。
看上去,像是喝醉了酒的模样。
可是,乌兰为什么会在大早上喝酒?
啪嚓!
于知晚回头一看,赶忙上前——乌兰整个人栽在地上,茶水撒了一地。
“乌兰?”,于知晚晃了晃她的身子,她却毫无反应。
于是叫了两个看守的士兵,把她抬入了屋内。于知晚刚想去叫随行的大夫来看看,刚走到营帐门口的时候,忽然意识到——,她的口中和身上没有一点的酒味儿!
于知晚想起什么来,立刻拔下头上的银簪,走到营帐外面将银簪插入洒进茶水的土壤里。再拿出来,——银簪变黑。
茶里有毒!可是为什么,乌兰会晕倒?
于知晚又返回营帐内仔细查看乌兰的身上,结果在她的鼻翼出发现了一些微不可见的白色粉末。
看起来,像是——,蒙汗药。
如果将早上的场景和现在联系起来的话,极有可能:乌兰是在下药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了自己的鼻子上,致使自己事先晕厥。
可,她为什么给于知晚下毒?
只给于知晚下了毒?还是给所有人……
想到这里,于知晚不再犹豫,快速去了将军营帐,到了门口却被拦住。
“让我进去,我有要事禀告你们大将军。”
看守士兵道,“大将军正在与付侯商议机密,特下令,外人不得进入。”
“里面只有他们二人?”,想起付素儿或许会对严屹诀做些什么,她隐隐有些不安。
“是的。”
于知晚顿时不安感爆棚,嚷嚷起来,“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禀告你们将军,严屹诀!严屹诀!严——”
看守士兵忙按下她的焦躁,道,“姑奶奶,于大小姐,您就行行好行吗,别吵吵了!”
于知晚有些憋气,自己吼的这么大声不信里面的人听不到,除非他们真的在做什么事!
“陈庸呢?!”
“陈大人,去审问那个逃跑的司马了。”
于知晚的眉头简直要拧成麻花了,她气的捡起地上的土块就要扔进营帐里面,手还为抬起来,就听到里面的人,低声道,“叫她进来”
掀开布帘,于知晚向里走去,嘴上嘟哝道,“议事就议事,我喊你那么大声你怎么——”
于知晚看到营帐内的二人,几乎是贴着臂膀在——抵着头研究地图?
好不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