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爱上她,二哥,他的爷爷毁了你爷爷的一生清白,断送了你爸爸的前程,还间接害死了你妈妈和你妹妹。”
蓝涂夏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说的铿锵有力。像是要着意加重他心上的禁锢一样。可是回应他的唯有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我报仇,跟我爱上她,这是两件事。”无数要说的话,堵到了心口上,能说出口的就这一句。
前面为了蓝涂夏,为了仇恨,给囍眉妩冷脸后的结果,就是差点儿出现让他的心脏承受不了的意外。
一直以来,他为了报仇这件事情压抑着自己内心蓬勃的野心。
他来港市的这短短几十天,因为福利院里已经成年的几个弟妹,宿寄宁在港市投资了一点生意。接触的到不同的人,才知道什么叫做“别有洞天”。
“可是你不能爱上她。”蓝涂夏面不改色的强调。“她也是我们的仇人。”
“涂夏!”宿寄宁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冷。“囍眉妩她是我们的仇人,那笑十七他们呢?”
男人深呼吸一口,费力像是吸了一口冰沫子一样,让他顿时红了眼,那是他发狠之前的征兆。
“我们是跟囍家有仇,如玖他们算是为我们的大业牺牲,那十七他们呢?他们又入校场是为什么?”
蓝涂夏整个人浑身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二,二哥。”她看着宿寄宁近乎吃人的眼神,腿肚子有些发抖。“这,你,你怎么知道的?”
“蓝涂夏。”宿寄宁弯下腰来迫近她,蓝涂夏只觉得自己面颊上像是刮来了寒风一样,冷冽到让她皮肉生疼的地步。“凡事,过犹不及。你要是真的有心,就去劝劝妈,还有大哥,惜自己的命,就得一样的去惜别人的命。别到头来,弄得众叛亲离。”
“二哥有本事,二哥自己去说。”蓝涂夏被宿寄宁这么一说,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子孤勇。发作了公主病。“妈就是因为担心你妇人之仁坏了大事才不让你知道的。集团现在的发展需要人才。你不能因为一时意气而坏了大事。”
宿寄宁痛苦的闭上眼睛,整个人像是被从中间撕裂了一样,五脏六腑都跟着难以忍受起来。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
“小十七,就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他忍住内心呼啸的狂怒强调。
“是啊,你也知道小十七已经十六岁了,在校场磨炼两年,出来又是二哥你的左膀右臂。”蓝涂夏语气比宿寄宁还要低沉冷冽,还要义正言辞。
“二哥以为,妈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因为这几年,安如玖不听话,不肯为我们的报仇的事尽心尽力,妈这才迫不得已,重启了校场吗?”
宿寄宁一向善于辩论,可以被蓝涂夏这几句话问的没了什么可以回答的言辞。
他压着低沉的嗓音冷笑了两声,看着蓝涂夏的样子,忽然就有一种强烈的力不从心的感觉。他粗暴的将蓝涂夏拽出自己的房门,将那副让他无可奈何的嘴脸隔绝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