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试图扭动,然而挣扎失败,继续气鼓鼓道,
“你是不是一早就猜到我会追上来?你根本一开始就是希望我来,你根本一早就打算好了!你……你算计我……你无耻!”
南山月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躺好,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冷冷开口道,
“你别过来,你就不无耻。”
“……”
————
睡了没多久,东篱便被一阵密集的捣鼓折腾醒,他眯着睡眼,看到身旁坐着的南山月,手里拿着银色的剑鞘,正一下接着一下地戳着他……
“这么早……我可真是败给你了……”
东篱心里是一百万个不情愿,谁能想到追爱之路会竟然会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摧残啊!关键折腾了这么久,似乎他半点好处都没捞到,未得佳人芳心不说,还好几次险些送了命。
从小到大只有他诳别人的份,谁能想到这次他竟然栽的这么惨……为了弥补自己的损失,这羽花坠定要拿到手!都做到如此地步了,要是还让南山月跑了,他岂不是真真人财两空!
东篱挣扎了许久,发现自己被绑的实在是太坚固了,美人的自我防范意识可真不是吹的……
“喂!给爷解开啊!”东篱扭动的姿势,活脱脱像只挣不开蛹茧束缚的毛毛虫。
稍而,东篱站在一边,见南山月利落地收拾好一切,拿出一枚巴掌大的袋子放于地上,瞬间变大将二人行李皆装了进去,转而又变回原状,重新归于他手中。
怪不得他带了这么一堆有用的没用的啊……原来是有乾坤袋此等宝物在手。
东篱心中的小算盘渐起,开口道,
“你这袋子倒是十分厉害,不知是不是也能将我装进去,待你爬到崖顶,再将我放出来取羽花坠啊?”
南山月一时语塞。见过坐享其成的,没见过脸皮厚到如此地步还这般理直气壮的……
他向来接受的是十分规矩且严谨的为人处世之道,自从面前这个少年出现,就一直不断地在搅乱自己的节奏。他没羞没臊、没大没小,做人做事毫不规矩,一再触及自己的底线……还次次搞得自己哑口无言。
自己向来是说什么算什么的性子,周围人除了上司的苛责,便是下属的顺从,此前他都将自己视为一柄刀剑,攥在谁之手便替谁行杀伐之事,若是旁人,早千百次死于自己剑下。
可是东篱……就仿佛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瞬间搅乱了满池安宁如镜的湖面。若是有一日这雨去势已决,到底是会冲走他这条被困的鱼,还是会再将一个恢复此前的平静呢……
“喂,我在跟你说话啊!”身后的东篱依旧喋喋不休。
“别做梦了,我是不会把羽花坠让给你的。”南山月回复道。
“哦?那这么说我们不是队友,倒成了竞争对手?”
“你要羽花坠干嘛……”南山月发问。
“‘夺彩’啊,你不知道揽彩节的传说吗。夺彩之人是可以抱得美人归的!”
“……”
东篱见他不答话,继续开口道,
“那你要羽花坠干嘛?”
“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