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跟一头熊一样,生起气来的架势要拆屋顶似的。
虽忍不住腹诽,可活还是要干啊,不然她吃什么?
“李哥,你别气了,哎呦呦,气大伤身~”
涂着殷红指甲油的纤纤玉手抚上男人肩膀,一双美目眼波流转,含情脉脉,不知道的还以为女人对李斯情根深种。
不过,这只是女人当头牌的资本。
李斯被这一眼看得心头火热,口干舌燥,未熄灭的怒火裹杂其他情绪,粗鲁拉过女人就准备欺身而上。
女人妩媚一笑,欲迎还拒,李斯心像猫儿抓挠,顿时有几分急不可耐。
他动作过大,手肘不小心扫过桌上资料,一张照片混杂几张密密麻麻的资料飘散在地上。
女人佯装羞涩低头,却不经意瞥见地上的东西。
“安…安容!”
顾不得场合,女人看见照片上青涩微笑的少女忍不住惊叫,瞳孔猛缩。
“你认识?”
李斯一惊,如同冷水迎头浇下,什么旖旎的思想全散了,连忙拽住女人手腕,神色阴沉问道。
“痛痛痛!”
女人感觉自己手快被捏断了,眼眸泛着泪光,姿色勉强算上呈的脸上全是恐惧求饶。
安容第一次进酒吧推销酒水,阴差阳错抢了她的客人。
她气不过,却看得出那个女孩不是出来卖的,想着她那个客人注定吃瘪,也没怎么在意了。
后来闲聊时听同行说,那个女孩叫安容,不久后,还被自己亲戚卖到对家夜店。
在这行当混这么久,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她深深吸了一口劣质香烟,病态地感受肺部被腐化的过程,烟云雾绕间,内心还不住惋惜。
可能风尘泥潭待久了,圣洁的同情心越发多了,好似为了掩盖污脏的肉体。
顺口打听了几句,也亏得同行嘴碎,而少女单纯什么都往外说,硬是老家住址也让她听了遍。
可前不久,又听闻安容无故失踪,一直没找见,恐怕凶多吉少。
此刻在黑帮地下赌场看见安容照片,怪不得女人多想。
“李哥李哥!你别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呜呜……求你了………”
女人哭得梨花带雨,两行清泪顺脸庞流下,分外可怜。
李斯一脸莫名其妙,松了手,只道自己吓到这娘们了,心底还存了点怜惜,凶狠的面容收敛几分。
“我不杀你,只要你说清楚,关于安容你知道些什么。”
女人一听还有一线生机,涕泗横流,狼狈地千恩万谢。
李斯却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他一个糙汉子也闹不清为什么,压下异样,仔细听女人颠三倒四的讲述。
“你知道她老家在哪?”
“对对对。”
女人答话的时候嘴都在抖,如受惊的兔子一般。
李斯莫名心烦,又觉得自己奇怪,索性也不纠结,直接道:“地址写给我。”
他找到的安容资料记录只从来H市开始,再往后就像被人刻意掩盖了。
“好好好。”女人慌乱从包包里翻找笔和纸,连日常珍视的口红掉地上都没在意。
没几分钟后。
女人将纸条小心翼翼递给了李斯,声音紧张得断断续续道:“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嗯。”
李斯心里想着事,抬头也未抬。
女人如蒙大赦,片刻都不停顿往外跑,脚还没出门,却又被叫住了。
“站住。”
她身子僵硬,心脏砰砰直跳,浑身血液冰凉,咽了一口唾沫。
难道今天她真的要交代在这?
就在女人胡思乱想的时候。
那道粗犷男声再度响起,“你,我包了!不准再接其他客。好了,你可以走了。”
如若往常,她肯定欣喜若狂。找一个稳定金主肯定好过每日舔着脸找主顾。
可现在,女人脸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点头,逃也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