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的时候,风带过来一些香味。
洗发水的味道。
他们站在天台凭栏侧,看天边的云。
如今无雨,甚好。
她身上的味道,他觉得很好闻,往她身边靠近。
“怀瑾挺难的。”俞晚枫开口便说,“这家客栈是小本生意,现在没有生意,但各种费用没有减少,她需要贴进去不少钱。”
“今天早上我们去社区,她和社区人员说了很久,他们才同意我们继续住在这里,其实怀瑾完全可以关了客栈,这样,她的压力也会少许多。”
俞晚枫叹息。
钟楚眠没有细问,想想也能明白。
如今人心惶惶,这座城市里的人都承受了太多压力,从上至下,无人能置身事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客栈继续开,如果出了什么事,总要有人担责。
谁都担不起这个责。
可好在许多人咬着牙,顶一顶,扛起许多本不该是他们的责任。
“沈怀瑾是个好人。”
钟楚眠用了很贫瘠的话语。
“好人”,什么是好人?
谁也说不清。
可钟楚眠一说,俞晚枫便懂。
“是啊,她是个好人。”俞晚枫淡淡地笑。
“小晚,我一直在等你回来。”钟楚眠看向她。
话题忽转,那个“等”字,暧昧得让俞晚枫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