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晚枫想,钟楚眠不是武..汉人,他留在这里,只会被迫成为“战士”。
钟楚眠哭笑不得。
怎么从“晾衣服”跳到了“离开这里”?
钟楚眠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俞晚枫。
俞晚枫面对他的沉默,只觉得这感觉很是熟悉。
以前他也是这样啊,不管她如何叽叽喳喳在他耳边捣乱,说笑话讲大话,他都是一脸淡淡的,像是听进去了。
但更像是,左耳进了右耳出。
某个时候他似乎烦了,就会丢过一本练习册,没有情绪地开口:“这道数列题我上次教过你。”
“嗯?”
“你又错了。”
“……”
“第五次错了。”
……
俞晚枫晃晃头,把自己从记忆中拉出来,朝着钟楚眠,郑重其事地说:“这里的情况你也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可能是一两周,也可能是一两个月,你的家人朋友会担心你的。”
“……”
钟楚眠还是不说话。
片刻的沉静之后,她似乎听到了他一声轻微的叹息。
而后是他深邃的话语:“我和你同气连枝,在这里还是不在这里,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同气连枝?
俞晚枫脑子转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一拍脑袋:“你是说我们是同胞,现在其他地方也出现了病..例,在哪里都一样?不是啊,肯定不一样啊,严重程度不一样啊!”
“全中国这么大,怎么可能一样啊?南方适宜稻米北方适宜种小麦,以漠河腾冲为线,西北干旱,东南多雨,地势东高西低……你看我们幅员辽阔,这么多不一样,怎么会在哪里都一样?”
钟楚眠扶额。
他怎么就忘了,这个人就喜欢这么长篇大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