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晚枫皮笑肉不笑:“知道。”
“知道就还钱!莫啰嗦,烦死个人,每次都让人催,欠不欠?”丁华叉着腰。
俞晚枫冷笑。
这位战斗母鸡一般的二婶哪次上门,不是为了“讨债”?可笑的是,丁华所谓的“讨债”,讨的是三十年前父亲俞知初上大学时,向二叔借的一笔钱。
具体是多少钱,俞晚枫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父亲后来给二叔一家的钱,比起这笔所谓“欠款”,那真是巨款了。
俞晚枫继续皮笑肉不笑:“没钱,不还。”
话音刚一落,便听见丁华骂骂咧咧道:“你蛮翻咧?个斑马!”
丁华操着一口武汉话,撸起袖子便想去扒拉俞晚枫。
说时迟那时快,俞晚枫拿过一旁的扫帚,横亘在两人之间,吓唬道:“你别过来,要被传..染了我可不管!”
丁华果然一怔:“传..染个么斯?”
“二婶,”俞晚枫笑,“你搬去天门一年了,不知道武汉是个什么情况。我是武..汉人,莫挨武..汉人,知道了吧?”
这话纯粹就是吓丁华的。
然而丁华那自私自利的脑袋瓜子一转,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口中喃喃:“对对,不能挨!”
俞晚枫收起扫帚,心里一笑,好声好气地,对她那个憨憨不敢说话的二叔说:“二叔啊,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武.汉?武..汉就要封..城了,你们来了就走不了了。”
她这话实则是说给丁华听的。
丁华一怔:“么斯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