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妍光是兄妹就有七个哥哥,六位姐姐,不过只有她与他大哥是嫡出,豪门争斗的戏码她也是在话本上见识了不少的。
无非是庶出的小姐受到种种嫉妒与陷害,一路变强成为厉害人物的故事,这类话本在看到主角反转惩罚坏蛋时犹为解恨酸爽。
不过这一大家子都与朱研关系良好,很是关心,言语间都是怕她出门有没有冻着饿着,实在不喜欢不论如何也把这门亲事给退了,一家子相处和和睦睦。
她爹朱老板虽说是商贾之流,却乐于行善好施,看来知章说得不错,现实和话本区别确实很大,不能全然相信。
开头几天她还哀着知章与她去逛街,去茶馆里听说书。每晚睡得很早也很沉,这件职务方面的事还是知章告与她的。
这宅院里有东西,他们的差事来了。
当晚知章被何花所迫穿着一身明黄,因着多夜没有月亮,这么晚的时辰,黑暗中在凉亭极为晃眼,极其阴冷,见到何花鬼鬼祟祟的样子就没好气:
“你是疯了吗?我在这儿等了你快半个时辰,诶诶,把你那臭爪子从我新衣袖上速速挪开。”
何花拿走悻悻拿开她的爪子:
“我晚来这半个时辰是有不得已的缘由,我刚刚去后院那几位女眷处打探,好像瞧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朱妍他大哥,朱非释和她三姐,emem,他进了他妹妹的房间,这大半夜的,不禁令人多想,我发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马上就跑开了。
跑得慌了,朱府真是太大了,于是乎我就迷路了,不得不说我这迷路也是一份运气,我找到那东西的来处了,就在东箱一间房里面,对,朱非释的房间。”
“且先不计较你是怎么从西厢迷路到东厢,先带我过去探究一番。”
此刻夜深人静,正是偷鸡盗狗时,二人趁朱非释不在溜进房间里面探查。
果不其然,一堵墙面布着一层黑雾,中间一段竟是密密麻麻的人形状,似是一位女子端直站立的影子。
“奇怪,这鬼魂居然是被封锁在了这堵墙中,还封得如此不仔细,到了封印薄弱的时辰还是可以溜出一丝丝来的。
倘若我们想要带她回去,需得挖开这块,找到里面的符纸和系命物。要不我们趁他还没回来先把东西挖出来?”
反正到时候不认账就好了,何花从前日刚买的便携小蓝包中掏出前日顺手买的小铁锤准备开始行动。
“我觉得你这个主意出得甚好,但是他快过来了。”
知章带着何花隐了身,发现朱非释中招了,他周身环绕的正是与墙上同一股黑气。他两用眼神示意:
“你刚刚不是瞧着他了嘛?”
“那乌漆嘛黑的,他身上的鬼气也乌漆嘛黑的,这团子气息又弱。”
“要不把他打晕,再挖墙?”
“好主意!”
“二位大人这是想打晕我再把我给收了?”
这是一道从朱非释嘴里飘出来的女声。
“嚯。”
两人惊呼一声齐齐退后一步。
“其实你们二位刚入府那晚我就知道自己离走的日子不远了,我在这里呆了二十几年,有件事情我必须做了,才能甘心与你们走。”
“那你恐怕没有机会了,生前事,死后了,万事因果自有天道循环,岂能因你一人不甘心就破这六界万法的规矩,我现在就带你走了你又能怎样。
何花,上符把她封牢先。”
“且慢,既然大人这般,不妨猜一猜我刚刚进去三小姐房间后,用的是谁的脸,我又进了多少个小姐的房间呢?大人您应该不可以对凡人施法吧。”
何花停住画符,赶紧倒了口水给知章缓一缓怒气:
“我说怎么有几个小姐见到你甚是娇羞,感情是这缘由,啧啧啧,小妹妹你考虑得甚是周全啊。”
小妹妹附身于大公子,爬上床盖好了被子同他们道:
“今日时间到了,有什么事明日再与你们谈说。”
然后他就闭上眼睛,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诶,你先不要冲动,你不能掐他,那是朱非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