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这种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可不能乱打击。一个不小心,她什么都干得出来!只顺口应了一声:“嗯,马上铺子就要开业了,他急着准备呢!”
剑萍在一边抱着小石头,早憋笑憋得脸抽筋,家木刚打开门,她就带着小石头串回内院去了,顺便也给于公公提个醒!
家木在后面一边关院门一边在给在边上的肖留使眼色,俩个小伙子更是一脸八卦,他们不知道于公公的情况,甚至还有点羡慕于公公走了桃花运,能被村长的女儿、大山村的村花看上。
蓝轻言把她领到花厅,正好遇到迎出来的肖嬷嬷,肖嬷嬷看了一眼春兰,才跟蓝轻言说:“夫人回来了,春兰快进来,花嬷嬷刚好用前段时间存下来的桃花做了桃花糕呢,进来尝尝。”
这桃花是蓝轻言坐月子的时候都不忘让采来存起来的,有好几大篮子。
春兰不敢拉蓝轻言,却不怕肖嬷嬷她们,她顺势上去就挽着肖嬷嬷的手腕说:“肖姨,那我就不客气了,一定要多吃几块,不过于大哥呢,我刚才见他回来了!”
在她眼里,除了蓝轻言值得她尊重,这院里其他人跟有什么不同?甚至还比他们身份还底,至少村里人不是奴籍。可却忘了她心心念念的于谦于大哥也是奴籍。
叫自己肖姨,却叫于谦于大哥,肖嬷嬷有点受不了,虽然她是大了于公公几岁,但也不至于是两个辈分吧,在宫里都是同等级的好不好!
不过跟这种小姑娘无法说清楚,就比如她老来找于公公这事。关键夫人还不嫌事大,一直热闹看得最起劲,却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肖嬷嬷边想边借着指路的机会,挣脱春兰的手:“春兰找于谦啊,他在刚才又出去了,从墙上飞出去的,说是作坊急用一个东西,回来取!”
……
春兰即失望又生气,她总觉得于谦是在多她,但她没证据。而且这宅子里的人除了蓝夫人,她觉得其他人都不怎么欢迎她,她也没证据。
最后,春兰随便敷衍几句,桃花糕也不吃就匆匆回家了。
到晚上,村长家闹了好大一场,却没人知道发生什么了,就听到一向不爱吼人的村长好像扇了谁的耳光,村长的女儿春兰哭了一晚上。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春兰回去后,左想右想都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她得告诉他爹看上于谦了,让他爹帮他去说。至于原因有两个,第一于谦长得好看,这十里八乡包括镇上,她还没见过这么白净俊秀的男子;第二,于谦是蓝家现在的大管家,又管着酒坊,那据说可是比面条作坊更挣钱的生意呢;第三,于谦有武功,是大侠。这样的男子既然来了大山村,她不嫁谁还有资格嫁。
所以,小姑娘没让累了一天的洪村长两口子休息下吃口饭,就开口说要他爹去跟蓝夫人说媒,把她说给于谦。
刚端起茶碗喝水的洪村长一口气没过来,差点呛死。即气又急,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于公公就算不是哪里来的,也不正常,虽然有一身功夫掩饰,但确实一点男人的气概都没有。
不过这些事村民不知道,蓝家也不知道,只知道春兰不上门了,而且没过多久,村长还借跟着送酒去县城的机会,把女儿也带去县城了。据说是送去给她在县城做事的哥哥照顾,好像是准备在那边给她找门亲事。
蓝轻言现在的注意力,是在酒坊上,已经产出第二批酒了。
赵大富十六那天回来了,他在县城找到一家带着后院的酒楼,花了八百两银子才买下来。刚整修完,交代新买的伙计看好,就带着专门帮人拉货的车队回来了。
他这次回来,住了两天两夜,对灵霜搬去后院的事问都没问一声,只递给她一包料子和一句:这样好,我不在家你住外院不适合。然后也没说这两天我在,你搬出来吧!蓝轻言他们也都装没注意这事。
赵大富先把车队和人安排在外院,才进来跟蓝轻言说话:“夫人,那边我都整理好,名声也先打出去了。带去那十坛酒,安县几个好酒的老爷、和县太爷各送了一坛。我回来时,承诺他们这个月二十五就开业的,你看这样行吗?”
蓝轻言想了想,觉得既然要做,不如乘早,那些人刚喝了酒,正馋的时候,还能带动一批销量,就点头道:“可以的,现在十六,你后天一早走,到了安县城还能有空余时间收拾收拾。镇上也定在同一天开业吧!”
赵大富忙应了,又问定价的事:“那这价格?”
这个蓝轻言也是计算好了的:“既然我们要自己花运费到县城开业,就不能还用原来的价了!镇上不变,毕竟算是产地,便宜正常。安县就按单种特酿十五两一坛,混合特酿二十两一坛,散卖也是这个价,可以按两零卖。你还可以告诉顾客,我还有适合女性喝的各种水果酒花酒,年底上市,三十两一坛。”
赵大富心里默默算了一下,认可这个价,毕竟这东西,算是稀有物,只此一家,想怎么喊价就怎么喊价:“那……如果有人想大量拿呢?!”
蓝轻言笑笑:“原价,想拿多少都是这个价。特别是京城的客商,一分都别少!那些人心黑着呢,不论在我们这里多少钱拿去,到了京城,低了五十两一坛他们绝对不会舍得卖!”
……
赵大富一时无语,这位喊价比他还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