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害死了盈清。”这话压在心里,一向心直口快的越子倾,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心里又何尝不清楚,她对白彻的恨,与她自己对盈清的自责紧紧的缠绕在一起,与其说她不肯放过职责所在酿成惨剧的白彻,不如说她不肯放过的是她自己。
她曾无数次幻想,若她一开始就将盈清偷偷送走,盈清绝不至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可是明白,并不代表放下。
越子倾转口道,“身为武将,你不守疆卫土,却来丰城搅弄风云为其一。冷宫外初见,你识破我身份,却知而不言,卖我人情为其二。宫中上下无人发现我失踪,你却出现在聚悦楼外寻我下落为其三。其四就在方才,你笃信一早马场的人,不是我。”
“如果小王说自己出自邠王府,长公主可愿相信小王。”白彻言辞恳切,满眼真诚的看着越子倾。
古今帝王,没有谁会将兄弟手足的人,放到自己的守卫营任首领。就算越子倾对昌凌帝极为尊敬爱戴,可这一点,她依旧深信不疑。
所以白彻的这番话,让越子倾着实惊讶。
白彻接着又道,“十五年前,蒙长公主向邠王恩请,家妹侥幸捡回一条命。小王为报长公主大恩,这才选择回朝。至于为何能认出吴子慕?只因她的眼神与长公主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