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冰霜,白彻相信除了自己,应该还从未有人看过越国这位以艳丽绝世著称的公主,有这样寒意逼人的模样。
那无时不浅藏着笑意的嘴角在看到他的时候就收了回去,让白彻的心不明被什么扎了一下,他是付出了怎样的努力,是踏着多少敌人的尸骨,是从死人堆里爬起了多少次,才来到她的面前。
可这世上,仿佛只有他才是她最恨的人,哪怕一点笑意,她都不愿施舍给他。而他,就算能驱马至近前,也只能拱手谢恩,“多谢长公主出手相救。”
在皇城,越子倾也算见惯了明争暗斗,她心里很清楚,上位者怀璧其罪,白彻仅凭军功擢升,又不喜拉帮结派,初入丰城,怕已是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有人想趁他在都城还未站稳脚跟处之而后快,并不稀奇。
此时,暗箭飞出的方位早已没了动静,而这支暗箭标记属谁,并不重要。因为越子倾知道,对方既然选中她在的场所下手,必是因为迄今为止,与白彻有过正面冲突的,只有她自己而已。
不过,当越子倾看到小兵替到手上的三只箭时,还是不禁冷笑了一下,箭虽在相互碰撞下各有损坏,可其中两支箭的三圈朱红标记还是分外醒目,是她的箭,也不知是谁,想出了这么个一箭双雕的主意。
越子倾折箭掷地后,只一手举起手中的弓,以隔断白彻的视线,一手拉起缰绳欲驾马离去。
可白彻却飞身下马,紧紧抓住越子倾所骑之马的马头绳,用只有越子倾能听到的声音道,“今早出现在马场的,是否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