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外,白彻也曾言盈清的罪在她危及的是越子倾。的确,对昌凌帝而言,盈清只是一个无关大局的细作,她的生死本入不了他的眼,可她与越子倾关系甚密,能影响越子倾的判断,这样的人,昌凌帝是万不会留在越子倾身边的。
“父皇是一国之君,惩治细作没有错。”
“可你去静庵堂未曾向朕辞行,来这紫轩围场,也一直未来见朕。”
越子倾哑然,她是曾怨白彻紧咬盈清不放,也曾怨昌凌帝为何不能网开一面,可这事,越子倾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怨不到任何人,她只怪她自己。
昌凌帝知越子倾平日表面虽嘻嘻哈哈,但其实心里最能藏事,继续道,“她死,是因为她自己的身份,而这一点,你无法改变。”
越子倾努力作不在意的样子,勉强挤出丝笑容,“看样子,倾儿守在父皇身边,猎黑熊的小九九是打不下去了,倾儿还是自己到别处碰碰运气。”
见越子倾欲逃避,昌凌帝并未打算就此打住,“跟子漾吵架了。”平稳的语调让人丝毫听不出言者此时的情绪如何。
可这话却让原本打算拉住缰绳的越子倾过度用力,马蹄高抬发出了嘶鸣,若非她反应快,及时收住,她差点就摔下马来。
这时二马已拉开距离,越子倾只能看到昌凌帝的背影,她见自己闹出的动静,并未让昌凌帝回头。她勉强挤出的笑早僵在脸上,她不知昌凌帝对她和越子漾的争论,知道多少,又是否知她如今心底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