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起薄唇，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婶子，既然你说我有通灵的本事，不如我现在去帮你问问仙人？”

“好好好，拜托周丫头了。”老二媳妇搓了搓手，满脸讨好的神色。

“婶子，我再问一遍，真的什么都能接受吗？”

“婶子，真的能接受吗？”周昼深深的看了一眼张氏，重复问道。

张氏像小鸡嘬米一样不断点头，当然她没有预料到，很久以后这番发问仍向梦魇一样困扰着她，她无法也无力救赎自己。

病急乱求医大抵就是这样了吧，周昼抓起老二媳妇的一只手，闭上双眼，嘴中开始念念有词起来。

竹树下，一个少女握着一个妇人的手，口中仿佛在念着什么，妇人一脸紧张和期盼，其他人对少女口中的神佛仙人也是深信不疑，此刻都屏住呼吸，生怕打断女娃的发功。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女娃的脸上表情不断变化，一下皱眉，一下撇嘴，仿佛脸上的五官都在打架一般，时而皱在一起，时而又舒展开来，看的旁边的人一阵提心吊胆的。

过了很久很久，周昼睁开双眼，那双眸子闪现出伤感无力的光芒。

“婶子，听我一言…”她叹了一口气。

“仙人让我告诉你，命里无时啊莫强求。”

“什…什么？”老二媳妇求子心切，根本不能接受周昼这个说法，瞬间脸色如黑炭一般，还未等周昼说完，脚下一个踉跄，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周遭的氛围突然怪异起来，人们神色各异，有短暂闪过同情怜悯之心的，有偷偷忍住大笑兴灾乐祸的。

而周昼神色不变，保持着开始的姿态，连脊背都未曾弯过一丝。

跪坐在地上的张氏张了张嘴，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