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们都帮着这臭丫头,可以可以啊,还有你,赵叔,你老人家装什么好人,拿了罗氏的好处,帮着她做了多少抹良心的事,这会装好人了?”马超讽刺的看了一圈旁边的人,最后将火撒在赵树林身上。
此刻的马超就像一条疯狗,逮谁骂谁,而在他的身边,他的婆娘赵氏反而窃喜道,自家男人总算硬了一回,平时见着不顶事,也就知道回家向自个撒火,今日竟然还敢大骂赵里正,赵氏已经被丈夫英勇的样子再次帅到,甚至眼里都快冒小泡泡了,于是乎也就没有劝阻自家男人,再说了他们还得要为他们的宝贝儿子讨回公道啊!
“放肆!”赵立三步并坐两步上前,给了马超一个耳瓜子,心下也有点解气,“马超,我叔怎么说也是长辈,你的尊重呢?再说我叔行事光明,你不要乱说话,中伤我叔的名声。”
说完还讨好的看了看赵树林,本来赵树林听到马东那番话,面色就十分难看,此刻见自个的侄儿给自己一个台阶,脸色才缓和了一点。
再瞧马超脸上,一个明晃晃的巴掌印十分明显,赵立是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沙包大的拳头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者恼马超嫌弃自己的女儿,手下就更加没轻没重了。
由于力气大,还殃及了他的鼻子,很快一股鼻血就喷涌下来了,马超感受到热流,抬起袖子擦了一把,看到红果果的血差点没晕过去。
被打了一耳光,马东也总算就清醒过来了,心里暗骂,该死,他刚刚竟然骂了赵树林,赵家人可不好惹啊!那臭丫头竟然把自己耍的团团转,得罪了这么对多人。
“马超,你还是道歉吧,否则叔只能让村祠的长辈出面了,到时候阿叔也保不了你了。”
村祠里的老爷子们都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一辈,虽然平时不管琐事,但一旦涉及家族的事便会插手到底,孝道为重,不尊重长辈,殴打小辈,侮辱以亡人,这些闹得大了都有可能会被赶出村子,以示惩处。
“叔,我错了,可是那丫头打伤我儿,这......”马超意识到事态严重,光是他骂了赵树林这一事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够了,超小子,你自个心里掂量掂量你儿子的为人,大家都是明眼人,受委屈的是人家昼丫头,此事我做主就此揭过,你也莫想着再去追究了。”赵树林撩了撩嘴角的胡须,厉声道,
“叔,我亲叔啊!我们家哪来那么多钱啊,真是要命咯!”赵氏又哭起来了。
“昼丫头,你看看这个赔偿能不能稍微的少一点点?毕竟啊你也看的到,你马叔也不过是普通农户人家,哪来那么多银钱?”里正看到赵氏哭,眼里的不耐烦一闪而过。
“十两银钱,就我所知,并不算多,依我大周律例,无故污蔑他人,辱骂他人父母都可是要坐牢的。”
“比之起来,十两银子还算是我念着大家都是同村的,给马叔打了个折。”
周昼一本正经,好像真的在为马超考虑一样,当然,她还没来得及学习大周的律例,只是随口一说,看到众人一副吓到的样子,心里轻笑,果然赌对了,毕竟老百姓的一听什么官啊律法什么的就吓坏了,生怕自己扯上关系,谁还管真假?
“马叔,前日我在梦中还与我阿爹阿娘小聚了一会,他们特意嘱咐我,说以后谁是欺负我,他们可不会袖手旁观........”听到周昼意味深长的话,马超脸色一白,甚至觉得周遭的气温下降了,背后甚至还有一丝冷气袭来。
“这........,马超,昼丫头的话你可听清,这天也晚了,还是应下赔偿银钱,赶紧回家吧!”
马超不甘心,可是看着里正严肃的样子,又摸了摸被打肿的脸,弱弱的应了一句:“是,叔。”
“空口无凭,立据为证!”
里正眼里满是探究和试探,瞧了一眼周昼,这女娃还是之前的女娃,只是如何变的如此精明,还懂律法?还懂立字据要偿?
等周昼接过那张要求马家夫妇,明日必须带上十两银子上门道歉的字据后,这才一一向里正和赵力他们道谢。
“一路好走,马叔,大晚上的,看清路!”周昼脸上满是担心,语气却阴阳怪气,马东走的时候听到这话差点没摔一脚,只能死死的依偎着自己臃肿的婆娘,带着一肚子火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