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从那以后,大家意见不合的频率越来越高,争吵也越来越被摆上台面,大家都疏远了。大家都各怀心事,以前能互相忍让的赵学老婆和赵二的娘就经常开始吵架了。以前起床轻手轻脚的赵二的大姐再也不轻轻掩门了,而是“啪”的一声关上大家房间相连的中堂门。赵二的二姐再也不帮大家洗衣服了,而只是洗赵二爹娘的衣服。
赵二的娘开始的时候很好相处,最近却也变了。吃早饭的时候,乘的一小碗苞谷稀饭被她用筷子来回搅动着,细细地找没有筛干净的苞谷皮,并把它们挑在桌子上,用筷子敲打着桌角对杜鹃说:“你怎么又没筛干净呢?我上次不是叮嘱过你,要先把磨好的苞谷用筛子先筛一遍,然后再---”赵二的娘开始不喜欢杜鹃了,总是在细枝末节上狠狠的数落她甚至在一家人面前,不留一点面子。
赵二对杜鹃说话却总是那么亲切温柔,比对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小了好几个度。他对杜鹃的好,总是表现的很明显,杜鹃拿主意他从来不插嘴,做什么事都会问问杜鹃行不行,而且会很好的执行杜鹃交给他的任务,杜鹃教训他,他也总是耐心的听着,认真改正着。或许是因为他太听杜鹃的话了,在他爹和他娘心里,他仿佛又离“靠不住”近了一步。
总之,大家开始默默计较谁做的活多一些,谁起得早一些...渐渐地,渐渐地,大家开始意识到了什么,赵二的爹也终于意识到,是时候该分家了。
杜鹃告诉我,分家的时候是农历五月二十八,天气热的让人喘不动气,津津快要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