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寒水堂,让燕南卿准备的木棚已经快搭好了。
余袅袅向燕南卿投向满意的目光,谁知燕南卿嗤之以鼻,面上还是冷冰冰的。
哎……果然是块难捂热的冰石头。
周叔见余袅袅回来,匆忙上前道:“小姐不好了,方才进隔离间的一位夫人呕吐不止,快去看看吧。”
余袅袅戴上护具往隔间跑去,燕南卿也紧随其后。
这是一位女子,四十出头,身体养的极好,像是一位富贵人家出来的夫人。
余袅袅替其把了脉,内里絮乱,脉象不稳。
等等……她的腹中还有一怀胎二月的胎儿。
周叔见余袅袅表情不对,急忙问道:“怎么了?”
余袅袅叹了口气:“实在不幸,她腹中还有一个胎儿,怀孕两月有余。”
这场时疫本就来势汹汹,母体已经感染,难保胎儿不受染。
“这是徐府的二房夫人。”站在一旁的燕南卿开了口。
他解释道:“徐家本是京师的太医院院首,两年前给贵妃娘娘用错了药,这才贬到了盛京。”
余袅袅问:“徐府?徐记药铺就是他家的?”
燕南卿点了点头:“正是。但是几个月前,贵妃娘娘知道自己当初腹中已有皇子因此大怒,又给徐家发了难。
要说这徐家也是倒霉,前不久嫡子被派戍守边关死在路上,现在这个应该是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族中唯一的苗。”
照这样说,若是这个孩子保不住,徐府恐怕再要有后就难了。
余袅袅道:“徐家也是可怜,这孩子若是能保我一定将它保住。”
阿苑端来了刚煮好的药,燕南卿接了过来,准备上前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