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这个时候，她应该就在这里练琴。”

苏暖暖跟着陈洛成留在张诺身边的人，来到了一所教堂的门口。

“她怎么不在学校里练？”苏暖暖问。

“这所教堂与其是说教堂，不如说是一所孤儿院，除了几个修女之外没人关心这些孩子，张小姐来这里不单单是为了练琴，她还是想教这些孩子们弹钢琴，并且陪他们玩一会儿。”

“张小姐人真好！”苏暖暖像是感叹似的从嘴里发出了一声轻轻的赞叹。，

透过门缝，苏暖暖看见张诺被一群孩子们围着弹钢琴，满脸都洋溢这幸福的微笑。张诺穿着白色的裙子，袖口、裙边、腰间都缝着精致的花边。纯白色的裙子穿在一般人身上，都难免显得人寡淡而平庸，但是穿在张诺身上却没有这种打折的效果。相反，显得张诺像一个天使一样纯洁，高尚。

说张诺是个天使，似乎也不为过。苏暖暖忽然想到，在陈洛成那里，张诺不就一直是他的“天使”吗？

“是啊，张小姐人是真的很好。”旁边年轻而腼腆的男人听见苏暖暖的话，忍不住附和了一句。

苏暖暖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个穿着白色T恤的男人。与陈洛成相处良久，苏暖暖清楚陈洛成选人的标准。在陈洛成手底下工作的人，都是严谨精确、不苟言笑、训练有素的人，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并不符合这个标准。

感觉到苏暖暖的目光，他一时没有读懂苏暖暖眼神里的情绪，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自己的头，笑了笑，年轻而硬朗的面孔上出现了两个小小的酒窝。

“当然，你也很好。”

这是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笑容。

苏暖暖第一次听见陈洛成的下属对她这么说话。苏暖暖的心里突然有些失落的怅然。陈洛成果然珍视张诺，连放在张诺的人，都是这么温和的让人心情愉悦，哪怕这个人完全不符合他对于可担大用的人才的标准。大概是这样温和而干净的人陪在张诺身边，更能守护张诺心里对于美好的想象吧。

想到这里，苏暖暖叹了一口气，让陈洛成这么温柔地对待，这是她修几辈子的福也得不到的运气。

男人看着眼前这个妆容精致的女人眼神变幻莫测，摸不着头脑。很显然，他还没到可以精准捕捉到他人情绪的地步，他试探着问：“苏小姐，您要进去吗？”

苏暖暖伸出一根手指，比了个噤声的姿势。男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苏暖暖轻声说：“等等，听她弹完这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