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安静,言棠本想开门进去,不知怎得,突然想起墨诚远翻窗进来的模样。心念一动,恶趣味作祟下,竟绕到后面,翻窗进去了。
正在床旁软榻下坐着练字的元九臻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怔愣住,笔上的墨在洁白的宣纸上滴了三四滴。
元九臻:……
“你怎么,翻窗进来了?”元九臻失笑,赶紧上去扶她。
言棠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晃了晃手里的食盒,“父亲从东海拿来的鱼干,很好吃,我给你带了些。还有些梅花糕,是今天新做的,你尝尝。”
元九臻抱着食盒的身子似是晃了一下,眼里迅速闪过一抹晶莹的光亮,嗯了一声,“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呀。”
言棠坐下,自来熟的倒了杯水,这才解了寒。
见言棠一杯迅速下肚,元九臻又往杯子里填满了热茶,“很冷吧?”
明明是寒冷的冬日的夜晚,窗外呼啸的寒风依稀在耳,可胸腔里像是在炽热的火炉旁烘烤过,温暖,热切,还有难以言表的感动和涨潮般洪泄而来的委屈和再也压抑不住的悲愤。
在晋王府的第三日,本该回门的日子,她出不去,也无处去。
连林韵水居的门都出不去,她又能去哪里呢?
这三日,她只见过小五一人。
“还好。”
元九臻嘴角一直挂着温和恬淡的笑,“听说近几日京城出了大事,你那晚回去,遇到刺客了吗?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言棠本想第二天晚上就来晋王府看看元九臻的,又怕遇上晋王会尴尬……是以才拖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