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七皇子的视线转移到言清绾身上,小心让你母亲知道了,又是一顿好打。”
墨诚远扶着她,这话听起来无奈,仔细一想却又满是宠溺。
她多聪明,摸准了七皇子的心思,言武侯府的长女算什么,受宠才是关键!
况且还都是嫡出的。
言棠无所谓的耸耸肩,挂着若有似无的坏笑,道:“打便打吧,又不是没挨过打。”
墨诚远眸子一沉,不说话了。
“今晚侥幸躲过一劫,七皇子暂时心思不在你身上,但你终究是言家嫡长女,若长公主仍坚持呢?”
言棠停了脚步,侧身看向他。寒风冷冷的吹着,她身上的狐皮大毞被吹得立起了绒毛,软乎乎的在她脸颊轻抚着,白绒绒的有些可爱。
两颊冻得微微泛红,她搓搓凉凉的鼻尖,低着头轻声道:“太祖母去世不足一年,三年孝期未满,何以谈婚嫁。”
墨诚远怔怔看着她,未语。
他脸上沉静漠然,心却跳的飞快,喉咙像是梗了粉尘,又闷又痒。
她已及笄,他尚未弱冠。
这是他最怕的。
大周之礼,未及弱冠,不可婚娶。
风声乖戾,干枝枯叶被吹得吱吱作响,从长廊里传进来的风声,像是野兽嘶吼的悲鸣,骇人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