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重柳跟在言棠身后走着,二人互看一眼,有些不解。以往发生这种事,小姐必定是第一个跳出来做和事佬,遣散那些婢女,让她们以后小心莫要再犯,绝不会看着她们继续受罚。
那是前世的言棠,无忧无虑,自然也没心没肺,从不对人设防,以为世人皆是良善之人。我待你好,你便会待我好,你不理我,我再好一点,你自然会待我好。
这是她上辈子做人的信条,所以到头来才会在不见天日的水牢里一困五年,最终魂魄难安。
程梵见她最近频繁出门,加上上次夜不归宿,不许她再出门,言棠被府兵拦在了门口,只能先回听雨轩。
路过言清绾的香苑的时候言棠听到里面一阵阵的哭嚎讨饶,院门大开,言棠随意瞥了一眼,满园子的人全都跪着,冻得脸色发青,哆嗦着身子。
都是刚才在罚站的那几个。
程梵黑着脸正生着气,她身边的言清绾一言不发,委屈巴巴地乖乖站着,食指包着纱布,浸了些许血来。
她这血都流了几天了,还没好?
大军回朝那天就包着那只手,这都几天了,还包着,还流血。
也不怕流血身亡了。
言清婉对上言棠的目光,隔着远远的庭落看着门口的言棠,往程梵身上靠了靠,一脸挑衅。
言棠突然想骂人,言清婉这厮闹这么大,不会就是单纯的为了炫耀她比言棠更受宠吧?
言棠想骂脏话。
“一个个的要你们有什么用,手脚不干净还不利落,端个茶杯也能伤了清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