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正想着这红衣男人是谁,不免失了神,直到我系于腰间的那块红玉亮出红光来,我才意识到不对。
我低头将那红玉从腰间拿到手中,正好奇它为何又在发亮,只见那红衣男子手一抬起,红玉竟飞向他的掌中,我赶忙起身想要寻要。
他却先开了口:“嗯,是快好玉。”那声音从他的薄唇中发出来,好似每说一个字都能把人冷出一层霜来。
“晟玄,既然你已收了徒,那便好生教导。”他边向我那歪七扭八坐在殿堂上的师父嘱咐,边见那块红玉直飞入我那师父手中,我眼睛随着红玉跑到师父手上,正打算开口讨要,师父便开口说道:“惜音,好名字。”
师父像是对我名字的好奇多于那块玉,只看了一眼,手一挥,那红玉便被师父系与我腰间。再回头看那红衣男子时,却早就没了踪迹。
“那是你师叔。”师父那妩媚中带着些叹息的话语在我耳边响起。
我扭过身来一鼻子撞在师父身上,这这妖精师父什么时候飞来的。
容不得我想,便被他用手提溜起来,两脚腾空,像是一只被叼起的猫儿一般,我面无表情,惊慌失措,险些嗝儿了屁。
“这殿里有我与你师叔同住,他住那里。”我顺着师父的手看去,那是一处相当优雅淡泊之处,与这金碧辉煌的场所有些格格不入。
“我住这里。”说罢师父提溜着我的那只手拐了个弯,我整个人像是个提线木偶般被扭转过来,我点点头看着这连在一排的屋子。
“你想住在哪里?选一个吧。”我只想挣脱了师父的手,便随手点了一个,被我那师父扔回了屋子里,耳边响起那空旷的笑声说道:“没事别吵到你师叔,待会我来提你,带你去见见你的师兄弟们。”
那声音消失不见后,我在屋子里转转悠悠,这殿里随随便便一个房间都竟如此之大。
我四处走动着,却发现这房内竟有东西两道门,我被师父扔进屋子里时,不知是从哪边进的门,这这我可往哪边走才是对的。
我手指伸出,指了一下东边,摇摇头,又指了一下西边,再摇摇头,这这这不管了,我随便走出一道门去。
只听溪水潺潺,鸟儿鸣叫,满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一棵古树竟开出了花,树下还有一盘未下完的棋,我走到树下,看着那盘残局。
这棋子与我在寺里见的棋,有些不同,平是都是黑白两棋,这里倒是个红白两棋,说着我手里拿起一颗白棋打量着。
“哦,师父是白衣那定是这白棋,师叔是红衣定是这红棋,对对对”我自作聪明,自言自语,自己说完还连连点头说着对对对。
却没发现早在一旁盯了我许久的师叔:“那间房本是我住的。”那声音飘渺冰冷。“师叔。”我惊慌失措的看向他。
他却看都没看我一眼,与我擦肩,走去了前方的凉亭坐了下来。
那银发青丝随风飘扬,眉目如画,一双薄唇轻抿着手中的茶,脸上却一丝表情都不曾有,这般冷艳幽然,美的沁人心脾,怕不是凡间俗人能及的。
“原本为了方便,便打通了东西两道门,现我以住在这西院,图个幽静,早已不闻了世间事,你与你那洒脱师父还是不要吵到我的好。”他喝了口茶面无表情的说道。
“嗯,师叔,我记下了。”说完我看向他,才发现他看着我手里的棋子,喉结犹动:“你会下棋?”他询问道,“只会一点,之前在寺里随着少童下过几局。”我连忙向他回答着。
他看着我的眼睛似被什么打乱了一般,竟好似有了些莫名的脾气,他将茶放下,瞬间移到了桌前坐下。
“既然会陪别人下,便陪着我也下完了这残局。”
我心跳加速,喘着气,“我,我可能破不了这局。”我看着眼前这盘棋,从嘴里蹦出字来。“那就天天过来破。”
我猛一抬头:“啊?天天来破?”我一想到要看到他这冷艳的脸,连忙推脱,“不不不师叔,我还得跟着师父学剑术,下不了的。”
他两只眼只管直勾勾的看着我,过了半晌才开口说道:“每天练完功,便来吧。”说完他便化作一股白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回到房去,才知道师父已经等我多时:“下次可看清了院子再往外跑,你师叔他最烦的就是你我这般叽叽喳喳。”师父看着我说道,我连连点头应着。
我随着师父去了下层的师兄弟们的场所,前后一座大殿,都是有些重要事才来的地方。
才知道我这师父竟是这灵天派的掌门,名叫云晟玄,头发一半银丝一半黑发是半个仙人,我那师叔就是昔日震慑四方的天宫音神。
后不知为何来了这山中,成了上一任掌门人,早就不闻了人世,现在算是个活脱脱的仙中仙,名为洛方寒。
听来得早的师兄弟们说,这洛方寒早已千岁,住在那殿上,除了门派大事出来站站场子,一般时候从不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