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夏迅速地给自己做了心里建设,以少量多次为原则,才让自己能够正视慕容宇那张除了好看一无是处的脸。
“你还真是财大气粗。”
慕容宇以为阳夏在夸她,故作风流地邪魅一笑。
“没什么,区区小钱不足挂齿。”
一穷二白·阳夏:呵呵。
阳夏十分恳切地看着慕容宇,说话声音那叫一个温柔小意。
“陛下,您贵人多忘事。是不是忘了什么。”
慕容宇一拍手掌,“裴中书,你果然深知朕心啊。你怎么知道朕忘记让人送一斛东珠给无双了。”
阳夏以为要拿到钱的喜悦刹时凝固在嘴角,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阴郁。
阳夏深呼吸:都别拦我,我要抽死这丫的。
老天吃着一盒香草雪糕,愉悦地回道:你上吧,别打脸,人家明天还上朝呢。我正愁没视频下雪糕,没想到你就要给我表演现场版的。不得不说,真够贴心的。
阳夏差点怒极攻心:贴什么心,你想看我还不打了,最好噎死你。
老天叼着勺子,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慕容宇,深藏功与名。
小子,记得回头谢谢我。老魔真要下手,保证你哭都哭不出来。
老天其实也挺纳闷的,是什么给慕容宇的勇气,让他在作死的路上闪电前进。而且,买的还是单程车票。
唉,真是看不透现在的年轻人。
阳夏磨着后槽牙,恨恨道。
“陛下,我记得当初捞你出红玉阁的时候,你可答应了要还钱的。”
还钱?
慕容宇总算回过味来,他就说这女人今天怎么跟被人刨了坟一样,原来是记着那几千两。可她之前也没问自己要啊。
等等,不对。
她不向自己要钱,是想要自己自己主动给,然而自己不但忘了,还拿了两万两给无双。
天哪,他都做了什么。
认清现实的慕容宇脸唰的一下白了,脑袋嗡嗡的。
慕容宇:我的腿它好像有点软。
阳夏提了提唇角,凉凉地说道。
“想起来了?”
慕容宇一阵苦笑。
母后,我好怕。
吴金中,你个狗奴才,你就算是朕皇叔的人,也不应该留朕一个人在这里受苦啊。
额里库你回来,朕想和你聊聊。
然而,没有一个人听到他心底震耳欲聋的呐喊。
老天津津有味地挖了一勺大雪球:戏还挺多。
慕容宇飞快地灌下一杯茶水壮胆。
呃…有点紧张…还有点想解手。
“瞧你这话说的,你的事我怎么会忘呢。”
自从齐州回来,如果不是作死值max的时候,慕容宇私底下基本不敢对着阳夏自称“朕”。
他害怕啊。
“我……我就是觉得之前装钱的那个匣子,它配不上我们高贵的裴中书。”
阳夏调整了坐姿。
编,继续编啊。
似乎找到了自己的逻辑所在,慕容宇接下来的话也就没那么磕绊了。
“所以,我一直在让人物色,合适的,衬你的匣子。”
说完,还自己点了点头。
阳夏不置可否,她要的就是一个结果,过程怎么样,她并不关心。再说,白赚一个价值千金的盒子干嘛不要。
阳夏嫣然一笑。
“陛下,我可等着你那物色了很久的匣子。哦对了记得把钱装上。”
“一定一定。”
阳夏走后,慕容宇瘫倒在椅子,上松了一口气。
好险。
还好他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