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夏花钱租了两辆马车。
她和玉玲珑一辆,慕容宇一辆。
要回京城了,让他舒坦一回也没什么。
玉玲珑先上的车,阳夏跟在后面,这脚才刚踏上地上的小木凳就被咋咋呼呼的慕容宇给叫住了。
“她为什么也要上车?!”
阳夏继续上车。
“她就是我那个故人,看我混得不错,想让我搭把手,带她去京城找个机会。”
慕容宇一听,觉得好像也没毛病。
这带到京城又没带到皇宫,又影响不到他。
老天:为你的天真点一根蜡烛。
几天后。
慕容宇站在宫门口,看着阳夏旁边的玉玲珑,有些不满。
“你不是说带她找机会吗?怎么带到宫里来了。”
阳夏望天:“我在宫里做事,肯定带到宫里来啊。”
玉玲珑不说话,只站在阳夏身后浅浅微笑。
慕容宇:“……”
“我不同意。”
阳夏:“你说了不算。”
慕容宇耍威风:“朕是皇帝。”
阳夏点头:“你本来就是。”
“但你还是说了不算。”
慕容宇KO!
什么人啊!放肆!
慕容宇只在心里吐槽,面上不敢流露半分,甚至还和她们一起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勉强的微笑。
他一个人在马车上呆着的这几天,悟到了一个可能的真相。
思考过程如下:
他和裴诗去齐州→裴诗帮忙降雨派粮,还成功让范文杰上任→自己名声大好→无双出现,自己怒怼裴诗→无双离去,自己独身去找→被慕容航算计,扔进红玉阁受苦→红玉阁的老鸨和裴诗是旧相识→自己最后是被裴诗救出,还和老鸨一起回了宫……
好像从他得罪裴诗开始就诸事不顺,而且其中还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虽然邪门,但慕容宇也不想用宝贵的自己再试一次。好不容易舒舒服服回了皇宫,没必要触那女魔头的霉头。
慈宁宫。
阳夏和玉玲珑一并跪着,太后虚虚地扫了几眼,开口道。
“你既做到了,哀家也一定允你所求。”太后的护甲在花梨木的茶几上不时敲打着,“不过,陛下的事是你做的?”
玉玲珑有些担心地看了阳夏一眼。
阳夏回答:“是也不是。陛下为了穆小姐与微臣生出嫌隙,又独自去找摄政王理论,都与微臣无关。微臣不过是在陛下遭人算计后,拉了他一把。”
太后连连冷笑:“拉了一把?堂堂皇帝在青楼呆了十天,传出去像什么话。裴诗,你真以为哀家不敢动你!”
阳夏挺身,灵眸尽是深意。
“太后,您不会。您要是真恼了微臣,陛下也不会真呆够一旬。”
“微臣敢这么做,就敢承担后果。况且,暗七暗九能被微臣劝走,这背后没有您的默许,微臣是不信的。”
太后缓声:“哦?说说你怎么承担这个后果。现在朝堂上已经有些风声了。”
阳夏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语气玩味地说道。
“红玉阁对面的蝶舞会馆藏着邻国的细作。太后以为这个解释如何。”
太后听着手掌收紧,又蓦地松开。
“你有把握?”
阳夏淡然自若:“以命为赌。”
“蝶舞会馆有个抚琴的章先生,原是阿姆罗草原部落的王子,不知为何潜入我乾元国。偶然间被陛下瞧出端倪,苦心蛰伏红玉阁十日方才得偿所愿。”
“蝶舞会馆?”太后审视着阳夏,“穆无双的铺子?听说什么只卖艺不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