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何事如此着急?”许晚舟见一苑的人都围了上来,不禁蹙眉。
“晚舟姑娘今日给相爷吃了甚么?”杨叔一脸焦色。
“水晶粉,上次相爷吃过的,怎么了?”许晚舟隐隐不安。
“方才去叫相爷用膳,敲了数次房门都未见有人应,推门进去发现相爷蜷在床上,满身是汗,叫也叫不醒。”
“相爷在我这吃了水晶粉后可有再进食?”
“没了。”
“快,去叫大夫。”隐隐中,许晚舟似乎猜到了甚么,回里间拿了物件,直冲去沈星河的浮生苑,苑内,聚满了人,见到许晚舟身影出现,多了一分希冀,唯有古荷,眼里多了一人幽怨。
“姑娘来此作甚?”声音不同往日的温暖,疏远得令人发冷。
“来看相爷!”许晚舟寡淡如水。
“姑娘不是希望相爷出事么,何必假惺惺在此!”古荷忠诚,一切以沈星河为先,只要对沈星河不利的,皆为恶,许晚舟也不例外。
“你主子得了甚么病,你知晓么?”许晚舟一句话堵得古荷不知如何回答。
“既然不知便一边去,别让你家主子疼死!”许晚舟用力推开古荷,推门入了房内,古荷不放心也跟了进去。房内一片灰暗,如自己每日清晨来此一般。
“掌灯。”古荷听着许晚舟淡淡的话音,却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放下了心中的幽怨,照实去做。
许晚舟半跪在床边,沈星河向外蜷缩着,双手紧紧按在腹部,眉目紧皱,满头大汗。许晚舟升起愧疚,声音也不禁放柔和。
“相爷”许晚舟轻唤着,半晌,沈星河才“嗯”了声,微微睁开眼,便见到了许晚舟,扯出一抹苦笑,
“舟儿,这里疼。”许晚舟被唤得鼻头一酸,满怀的愧疚。
“晚舟给相爷施针,听话,别动。”沈星河很是享受许晚舟的柔和。
古荷不放心,却见沈星河竟点头应了,也没法阻止,看着许晚舟抽出一根根细长的银针往沈星河各处穴位扎入,看得心惊胆战,屏住呼吸,生怕大声一点,便分了许晚舟的神,扎错了位置。
数针下去,沈星河的痛楚似乎得到了缓解,古荷是又惊又喜。待大夫到时,许晚舟已撤出了银针,沈星河也散去了痛楚,仰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
大夫把了脉,开了药,便离开了。出于愧疚,许晚舟决定亲自煎药,杨叔也不阻止,毕竟不知者不罪,晚舟又不知相爷胃不好,让他吃了那么些醋,若晚舟姑娘知晓,定也不会作出此等事来。相爷由着晚舟姑娘照顾,也好缓解两人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