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小时摔的那一跤落下了病根,畏寒。“”许晚舟淡淡道着。沈星河接过许晚舟递过来的茶盏,呷了口,舒展了紧皱的眉头,还未入秋便觉寒意,竟还说得如此平淡轻巧,看着也不是作践自己身体的人。可偏偏就如此不在意。
苑中的蟋蟀又鸣了一声,荡开了浓浓的夜色,沈星河似乎想起了什么的,
“你似乎不喜宋疏歆?”沈星河一双星目望着许晚舟,好整以暇,却见许晚舟轻挑眉,唇边带着一弯轻笑,
“相爷似乎甚喜宋疏歆?”
“何以见得?”沈星河来了兴趣,小鱼要上钩了。
“今日珺王府里,相爷与郡主视线甚是纠缠。”许晚舟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手上的茶壶放得比往日要重了些。沈星河唇边更是勾起了夺目的笑意,
“舟儿吃味了?”许晚舟恍惚间似乎听见了许安道和江碧云声声亲切地唤着自己,浓重的,压抑已久的思念,如涌来的巨浪,滔天而至。许晚舟变了脸色,沉声道,
“相爷还是唤我为晚舟罢。”沈星河将许晚舟的异色尽收眼底,悠悠而道,
“人人皆唤你为晚舟,本相不愿。”许晚舟有些无奈,只觉沈星河如赌气的孩童,劝不得,说不通,既然如此,唯有作罢,由她而去。
沈星河见许晚舟神情寡淡,自顾自地道着,
“宋疏歆父亲为兵部尚书,珺王也更是掌握容国半个兵权,兵有了,舟儿觉得还差些什么?”沈星河突然问,许晚舟手一顿,思忖半会,
“银子!”悠悠声音而起,沈星河粲然一笑。
“对。”许晚舟被沈星河吓了一跳,
“而本相既没兵又没钱,权也是圣上给的,所以啊,郡主的良贤绝不是本相。”沈星河盯着许晚舟,想从那张寡淡如水的脸上看到什么。
只见许晚舟头一偏,轻蹙眉,
”相爷不是郡主的良贤,便能阻挡相爷欢喜郡主?这情爱之事,可不是控制得住的。”许晚舟一句冷淡,直逼得沈星河老血堵在胸口,吐也不是,吞也不是。神之灼灼的,盯着许晚舟半晌,
“本相不喜郡主。”月色下,许晚舟粲然一笑,
“那是相爷的事,不必与晚舟解释。”沈星河望着许晚舟眼中那璀璨的容颜突然回过神来,本想挑逗一番小鱼,没想法被这丫头给挑逗了。
“伶牙俐齿的,斟茶!”,沈星河故作愠怒。将了沈星河一军,许晚舟心情大好,斟茶的动作也甚是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