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雪心里编排着,人也无奈地跟在吴弄玉身后和眼前莺莺燕燕家长里短,互相夸耀。
谢南歌自离了谢长风,缠着沈星河,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喋喋不休。
“怎就相爷一人,为何不带晚舟姑娘。本公子还想向晚舟姑娘讨多两张方子,自从跟晚舟姑娘买了那两张方子,丰庆楼的生意可是越发的好。”谢南歌道着,脸上满是喜悦。
“既然如此,若他以后再向你讨方子,记住把价叫高点,没几日丰庆楼又把银子都赚回来了。”谢南歌见沈星河突然停住了脚步,向身后以为气质清卓的公子道,甚是不解,待看清来人时,疑惑顿时转为惊诧,压着声音,
“你怎么打扮成这般模样?”
“这般模样是何模样,本相倒觉得青古艳绝,秀润天成。”沈星河扬着笑,声音越发的冷。
谢南歌忙收回视线,好生客气地作揖,许晚舟也如公子哥般回礼,本来沈星河的出现已足够引人注目,经谢南歌这一闹腾,周遭之人皆是投来灼灼目光,或停在沈星河处,或停在许晚舟身上。
“爹,那是”隐隐一角响起一声细语,说话之人正是莫西风,莫长闻一记眼色过去,莫西风忙噤了声,二人目光紧紧跟着许晚舟,心中疑云聚集。
莫西风甚是激动,若那人真是许晚舟,真是视线触及沈星河时,又不禁冷了下去,为何许晚舟与沈星河站在一起,莫非前几日京都相传相府终于来了一名女侍,难道那女侍便是
莫西风拳头紧握,恨不得立刻冲上去,问清楚许晚舟这一个多月以来究竟去了何处,为何又成了沈星河的侍女,受了受了多大的苦。若不是莫长闻拉住,莫西风便真的冲了上去。
但莫长闻岂会不想知晓这其中的波折,眼前的许晚舟是自己知己的唯一女儿,她也曾亲昵地喊自己为义父,现如今这般遭遇,自己又怎能不心疼,不想冲上去问个清楚。只是莫长闻读懂了沈星河扫过来的目光,是在提醒自己,切勿乱动。
莫长闻瞬间冷静了下来,晚舟懂事,今日一副公子哥打扮便是不想让自己认出来,当年沈星河落水绝不偶然,晚舟今日不认自己,便是不想拖累自己,而且,依照沈星河的性子,也早已知晓了五年前的事情,今日相遇,定有他事,自己要配合他们。
莫长闻和莫西风隐在人群中,似乎没有看到许晚舟一般。
许晚舟又岂会看不到莫长闻和莫西风,自己也想冲上去喊一声义父,叫一声西风哥哥,但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而他们也会谅解自己今日的无礼。许晚舟勾起一抹浅笑,告诉沈星河,自己还可以控制得住,即使心里已风起云涌。
“见过珺王。”一苑的人纷纷行礼,即便是沈星河也无例外。
许晚舟立在沈星河身后,恰好纤瘦的身形让沈星河高大的身躯挡得严实。视线悄悄上移,落在珺王身上,又是一身深蓝至墨的长衫,只是花纹皆用了金丝绣成,显得格外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