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人这番话,众人纷纷将目光扫向了跟在皇甫嬛身后不远处那个瘦弱的少年,一时间非议四起。
“听说这个皇甫姗平日里净干些龌龊事,一年前还将一个农家女子掳来玷污了,烧了官家的粮仓,打架酗酒无恶不作。”
众人唏嘘不已,纷纷表示,为何都是一个家里的公子小姐,怎么差别就如此之大?
一时间,冷言风语,贯彻耳霄。
“姗儿,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这些都不是你所为。”皇甫嬛走到皇甫姗的面前,假意关切地安慰着她。
皇甫姗清楚地在她眼里捕捉到了一丝兴奋和得意。
皇甫嬛从来都是这样,喜欢用别人的痛来成全自己的美名。
不错,这些伤天害理之事从来就不是皇甫姗所为,自从她出生那天起,她就一直在替皇甫霖承担罪名!
前世的她默默承受,从未想过反抗,可这一世,她决不允许别人随意欺凌。
“大家伙儿在说些什么,说的好生热闹!”突然从馆外传来一个温润清扬的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众人纷纷向门外看去,方见是一个八尺有余的翩翩公子,一袭清灰缎袍,高高束冠,一缕鬓发随风飘扬,笔直的脊背有如一株不羁的杨树,一双凤眼,更添妩媚风流。
而他腰间垂挂的金色令牌,已然昭示着他的身份。
“参见齐王殿下!”馆内众人慌忙下跪。
按照规矩,凡是有身份的男子,都有个人身份的信物,随身佩戴,好比皇甫家公子有公子令牌,皇子亦有皇家令牌。
皇家令牌分为两种,一种是没有封号的皇子,令牌上是刻的是瑞兽,有封号的,刻的则是麒麟。
当今陛下的五个皇子中,唯独四皇子赵清被封了齐王。
进来的这个腰佩麒麟令的年轻男子,必定就是齐王无疑了。
“都平身吧,今天是各位的好日子,本王不能扫你们雅兴,你们只管自己尽兴就好。”赵清朗声道,环顾一圈后,走到皇甫姗的面前,细致打量着这个瘦小的少年,“你就是他们口中的皇甫姗?”
“回齐王殿下的话,正是我。”皇甫姗拱手作答,一句话说得不卑不亢。
赵清似是有了兴趣,抬手在皇甫姗的右肩上一拍,看得越发仔细,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不免惹得四周众人瞠目结舌。
一时间嫉妒而又厌恶的目光纷纷朝着她射来,皇甫姗一时成为众矢之的,尤其是一旁皇甫嬛的视线,尤为炙热。
“看来,在我云游四方的这几年里,京都的新鲜事还不少啊。”赵清拍了拍皇甫姗的背,“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小子,我看毛还没长齐吧,就学会玷污人家姑娘了,本王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还没开过荤呢,你这小身板,吃得消吗?呵,还动辄打架,本王怎么不信呢?”
赵清的手又往皇甫姗的身上亲密了几分,他勾搭着她的身躯,转向正从门外骑着赤马而来的男子,“欸,隐云,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