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桌子,你动过?”陆宜宁的声音七分冰冷,三分怒意。
冰冷是情境使然,怒意则是为刚才江崎年分明欺骗了自己!
江崎年面色不改,眼神平静得好像一潭深水,似乎不知道陆宜宁在说什么:“陆姐,您说的我怎么听不懂?我是来找厉总的,动桌子干什么呀。”
“装傻可不是个好办法。”陆宜宁冷冷道。
江崎年似乎在为陆宜宁的怀疑感到伤心,泄气般地垂下头去,却在抬头的瞬间变了神色。
“陆宜宁,你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触犯了刑法么?”
陆宜宁在一瞬间几乎为眼前男人的气势所压倒,聪明女人天生的直觉让她嗅出了不同寻常的气息,眼前这人绝对不可能是厉致行的对头派来的混混。
“你,你是......”
陆宜宁心中有什么答案正要呼之欲出。
江崎年素来古井无波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很悲悯,他开口道:“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帮厉致行做事,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陆宜宁像是泄了气般瘫坐在桌上,她不再用冷冷的目光注视着江崎年,又或者说,那冰冷的目光本就是她虚伪的外壳,空落落的眼神落在地上,找不到一个聚焦点,半晌,陆宜宁缓缓开口。
“你走吧,我不会说出去。”
江崎年目光复杂地看了陆宜宁一眼,没有犹豫地走出办公室。
办公室内,陆宜宁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僵硬地朝江崎年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眼,仿佛用尽了她毕生的气力。
“我这样的人,应该有好下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