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瞧着这样的情景,都以为这季公子会收下眼前这位贵族千金的香囊。
然而就在下一刻,原本季为行紧紧而握的香囊时,却忽然收起了那种顽劣的笑意,他缓缓的朝着侧方伸出了手,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骤然间将手松开
那原本掺着金丝银线所绣的香囊在此刻,直直的坠落在霖面上,而那旁边,便是晨起时,柔安大长公主府后花园修饰花草的工匠,刚刚浇过水的地方。
这样的动作好似不经意间,可也是不到片刻的功夫,那名贵万分的香囊侵染了泥土的污渍,竟将本来淡粉色的锦缎,染成了与周围地面的颜色相似。
季为行那慵懒的神情,对眼前的一幕很是顽劣的邪邪一笑。
可就是这般毫不在乎的神情,在墨殇雪的眼中,倒是有一种极为强大的独占之意,带着浓浓的侵占,但,偏偏因为这生的很是俊美的一张脸,将这样的美丽无限放大,让所有人都有种无法抗拒的感觉。
更有一种让人不言而喻的高贵与优雅。
红菱站在墨殇雪的身后,瞧着眼前季为行的模样,一副很是诧异的开口:“姐,这季家的公子还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性子,冰冷中带着拒人千里的孤傲。”
听着红菱在自己的耳旁似喃喃自语,墨殇雪眉间微微一挑,季家的人,有这样高贵的资本,毕竟,季家可是太后的娘家,季为行也是太后的亲内侄,这样的关系若是不能有如茨嚣张的气焰,那怕是在整个北凉也不会有任何人可以如此了。
在北凉仅存的世家大族里,几乎都是陪着北凉开国皇帝打下这片江山的肱骨之臣,也是有着几代赫赫战功的簪缨世家。
而这些世家当中,现在绝大部分的族内也只是空有当时开国先帝赐予的世袭爵位而已,在朝堂上,只空有其名,并无实权而已。
既然这样,那就更不论为当今朝廷效力之人了。
换言之,剩下的几个氏族,人丁繁盛的同时,更有履历战功,文韬之人,为当下的北凉朝廷鞠躬尽瘁。
如今,能与季家并驾齐驱的,怕是只有安然郡主,夏兰惠的父亲。
他是朝中与季家堪称文武执掌北凉下的氏族,与之前沈氏一族不同。
如果,季家是因为世袭而对当今的子忠心不二,那选择将自家女儿嫁入宫中,就是季家为保家族利益,所下的一步百利之棋。
季家现在的家主,是季为行的父亲,他没有沈丞相的文气,也没有安然郡主父亲的带兵之能,他本身的性情,只是淡泊名利,寄情山水,若他是避开朝堂的党争,也是在合理之郑
毕竟,为了家族长久的利益,避其锋芒,掩于当下也并非无可能。
当今太后出身于季家,少年皇帝更是与季家有亲,所以对季家多多照拂,也在情理之郑
如今季为行这般骄纵顽劣的性子应也是出于这样家族的傲然吧。他虽冷漠无情,但偏偏就是般的性子,也让他成了一个风姿独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