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母一下被打懵了,半晌没回过来神。
围观的村民们听了唐山的话,有人暧昧笑出声来。
“就是,这种事情又不能现场验证是否属实,谁知道是真是假?况且,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也有可能是你家平凡在外头乱来被人家验证过了,这才传出来那些话……”
人群里传来一阵附和声。
唐末想起了柔然的事,不由点头认可,觉得那个甘家村民说的很有些道理。
唐山顿了顿,眼角余光撇了眼正从屋内快步走出面色阴沉的甘村长,厉色冲甘母又道。
“我侄女的腿还在医治当中,连医生都没说她的腿好不了,你却张口闭口‘残废’等字眼,这不是恶意抹黑又是什么?简直就没见过比你更恶毒的老太婆!”
他说完转向已行至跟前的甘村长,半个字说话的机会也不给他,直接喝道。
“还有你甘村长,你老婆德行如此,原本我还抱有希望以为你是一位为村民着想的好村长,谁知道竟然也是非不分,私仇公报,丝毫不顾及大伙的集体利益,只想着自家的脸面,直接拒绝了我!”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也不需要他回应。唐山环顾一圈周围的村民,正色道。
“今天我也把话放在这,我唐山是诚心诚意来谈包田的事,价格也公道200元一亩一年,童叟无欺。可你们的村长因为我弟弟家拒了他儿子的求亲心里不痛快,罔顾你们的利益,我也没有法子。”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颇为惋惜,再加上话里说到了包田的价格,人群里立马炸开了锅。
原本有一些纯属来瞧热闹的人不免也动了心。
此时,甘村长面上一阵白一阵红,气得要命。
他刚打算开口辨解几句,却被村里的甘大状截胡了。
“甘村长,虽说你以前也经常顾自家人,大家伙从没说过你的不是,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是,这包田的事是关乎全村人的大事,你怎么可以为一己之私说拒就拒了?再怎么着也得问问大家伙的意见啊!”
甘大状年纪四十有五,算是甘家村一号人物,村里有什么纠纷或诉讼类都会上门去请他帮忙,他也一向处理得当。
他一出头立马就有人跟了出来。
“是啊,我家的男人都去外头打工了,我那地也没人种,要不就荒着,要不就白送给别人家种…现在这好不容易有人给钱租,咋还不愿意呢?”
还有人小声嘀咕,“我可听说邻近那几个村都租了,合同都拿到了,就等年底得钱嘞!咋人家的村长就这么好……”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句句诛心。
甘村长脸顿时黑了,心里也有些着急。
“大家伙别听唐山乱说,我只是说要再考虑考虑,并没有拒绝他!”
“我们人还在这儿,你怎么就敢瞎说呢?刚才在屋子里,明明是你口口声声说‘把话撂那儿,租田的事再不要找你谈’……这还不是拒绝那什么才是?”
唐末最见不得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立马反驳道。
唐山不由一阵叫好,面上却不动声色,趁机加了把火。
“大家伙对不住了,我和我弟弟本也是好意想与大家合作,共谋发展。虽说因为甘家提亲的事有些误会,但我们从来没想过因此不租你们的田……只可惜,我们一片诚心,结果却……”
他说着摆了摆手,叹道,“不提了不提了……”